“自是便利,自娘娘出阁后,临水阁虽空了出来,却日日不忘让人轻扫,只盼着娘娘能有一日返来住上一日。”魏国公轻声道,忙叮咛人去开了临水阁,让原购置在缀锦居席面改成购置在临水阁。
因娇娘爱此花,戚华璋也很多耳须目染,知这四种牡丹皆为名品,且瞧着便是细心娇养着的,不由出言相赞一番。
“三哥怎此时过来了。”魏六郎一愣,随后不知想到了甚么,神采竟一白。
“老太太谈笑了,若说妾念叨着殿下,您这远亲的曾外祖母更是把殿下不时挂在嘴边念叨着。”五姨娘轻笑着,满眼掩不住的欢乐,若不是此处尚且有旁人在,真真是恨不得把戚华璋揉进骨头缝里疼着。
魏六郎见状不由一笑,说道:“娘娘平生最爱牡丹,虽现在已身在宫中,看不见这临水阁的景色,家父却想着哪一日如果娘娘探亲回府,能瞧上一瞧也是好的,故而常常寻到名品,便让人移植光临水阁来。”
“二殿下此话倒是差矣,如果承恩国公府是个金银窝尚且敢一应,若说这‘贵’字倒是千万担不得。”
轻笑一声,魏三郎说道:“两位殿下且随鄙人往前,这前院的牡丹算不得甚么,真正的名品且在后院另辟了一处娇养着。”说完,便自径一笑,又道:“府里高低无用,帮不上娘娘甚么忙,也只要这点闲钱,但愿有朝一日能以这些牡丹博娘娘展颜一笑,倒是让殿下见笑了。”
眼下这是六月,临水阁内恰是花团锦簇,姹紫嫣红,牡丹盛放好不残暴鲜艳,饶是戚华璋与戚逊逸也未曾同时见到如此浩繁的名种牡丹,一时,不由有些惊奇。
魏三郎勾起了薄唇,笑着反问道:“难不成殿下感觉像娘娘不好吗?”
“怎会,三哥来的恰好,原在府中时,你与娘娘最是交好,现在两位殿下亲临,由你作陪更加合适。”魏八郎有些胡涂,不明以是的看了魏六郎一眼,又见三哥神采似笑非笑,忙说道。
魏三郎掂了掂戚华璋肉乎乎的小身子,笑了起来:“这抱了这么一会怎会累,便是抱你在京都转上一圈都是使得的。”
魏三郎闻言朗声而笑:“原只觉得殿下生的似娘娘,不想这兴趣竟也随了几分,如此甚好,甚好。”
老太太握着戚华璋的小手,不住的打量着,越看越是喜好,只恨不得这是本身亲生的孙子才好。
“两位殿下且瞧,这雪映朝霞、玉玺映月、青山贯雪和天香湛露可还入得了眼?如果入得,便使移栽宫中与娘娘赏玩可好?”魏三郎指着那一簇簇盛放的牡丹花丛,含笑扣问道。
“如此甚好,魏国公自去吧!”戚逊逸微微一笑道:“昔日听珍母妃提及临水阁依山傍水而落,不知今儿方不便利一观?”
这番谈吐,戚华璋只在戚望之口入耳过,而魏三郎倒是第二人,不得不说,这话甚得贰心,让他亦暴露了笑容,乃至主动勾住魏三郎的脖颈,非常密切的说道:“三娘舅,带我去母妃的房间看看吧!”
莫说只是上街转一转,便是把街上的东西都买下来与戚华璋,魏三郎亦会呼应,当下便欣然同意。
内里来宾浩繁,自也不好怠慢了去,见戚华璋如此说,魏国公便点了点头,指着魏六郎道:“如此,就让小六几个陪着两位殿下。”
“三娘舅,为何未曾听母妃提及过你?”戚华璋见魏三郎先容起临水阁的一景一物竟无一不是了如指掌,想来定是常常到这临水阁来,可母妃却未曾提及过这个三娘舅,戚华璋不免猎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