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公得知此事,原还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却在得知娇娘插手后,沉默起来。
且说谢尚书府倒是一次迎来如此浩繁的女客,乍听魏侧妃率一世人上门时,谢夫人一愣,她也不是个笨拙的,想到秋荷那丫头跑了出去,魏侧妃此来定是讨个说法的,只是谢夫人却也不惧,那里出嫁的小娘子管到别人府上的事理,故而让两个儿媳与本身一同待客,大有水来土掩之意。
“真真是高朋临门,各位可都是稀客,从速请上座。”大少夫人是个笑容,见人未语,便闪现三分笑意:“还不从速上了茶来。”
“可不巧了,萱娘又病了,旧疾犯了,现在正静养着,不过有一句话,魏侧妃倒是说错了,萱娘可不是嫁人后经常抱病的,说句不好听的,她那腿疾可不会正在闺中落下的。”谢夫人一样似笑非笑的看着华娘,倒不如凡人对华娘让步三分,她自发夫婿乃是朝中重臣,且本身一样出身大族,又有诰命在身,天然不肯软下身材。
“魏侧妃此话可有些欺人过火了。”谢夫人冷下脸来,小儿子是她的逆鳞,有句话,这魏侧妃倒是说对了,娶一个庶女,可不就是她儿子屈就了,若不是想结魏氏这门亲,她那里肯让小儿子娶一个瘫子。
华娘向来都不是个亏损的性子,夙来软硬不吃,且本日萱娘之事本也没有筹算善了,当下就嘲笑道:“本妃只怕是尚书府的风水有些题目,若不然,夫人又怎会让公子屈就萱娘,依本妃看,夫人还是让人把萱娘请出来的好,是死是活,也该让我等姐妹瞧瞧,这么个大活人,难不成夫人还筹算藏一辈子?”
“女儿能有甚么意义,不过是怕这份基业式微罢了,为了魏氏一族的繁华,府里多少小娘子不甘不肯的出了嫁,便是我,也瞧不得这血泪唤来的繁华自此式微了。”华娘似笑非笑的瞧着魏国公,淡淡的说道。
这些小厮越喊越卖力,约喊了有一炷香的时候,禁闭的尚书府大门终究翻开,内里跑出来一个管家打扮的中年人,上来就跪倒在地,与魏三郎道:“给魏三爷存候了,您看您这是,都是自家亲戚,您何必这般作践府上,大人请您进府一叙。”
“恕女儿无状了,依我肤见,三哥更加合适,满府瞧着,三哥最为有担负,且也是名正言顺的嫡子。”华娘自也有本身的私心,如她们这些出嫁女,在夫家是否别扭,与娘家自也是大有干系的,毕竟如谢家那样有眼无珠的又能有几个。
“父亲既如此说,那就如此办,只是这事少不得得让三哥走上一趟,若不然,谢家瞧我们一群女流之辈,怕是不会等闲放人。”华娘在这一府的儿郎中,也只能希冀魏三郎出个头。
魏国公知华娘素有几分机灵与见地,呷了口茶后,便问道:“依你之意又该如何?”
这些小厮得令,便放开了嗓子齐齐喊道:“谢大尚书,治家不严,纵妻行恶,虐打儿媳,不仁不慈,无德无行。”这些小厮,边喝骂着,边敲着锣打着鼓,引得一世人相看,莫说那些街上的行人,便是隔壁的官宦人家,亦出来很多人探头探脑,见打头的竟是那荡子转头的魏三郎,不由乍舌,这谢尚书是如何惹到了这冤孽,竟惹得他如此欺上门来,有的婆子见过华娘几人,更是赞叹,只道这谢尚书一家是上辈子造了甚么孽,能把这么一群不好惹的给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