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俏脸一红,似嗔似羞的睨了戚望之一眼,娇声道:“彼苍白日的,皇上怎如此浮滑。”说罢,身子一扭,从戚望之怀里挣了开,起家便朝着阁房走去,走到门处偏脚步顿了一下,转头朝着了戚望之一笑,明眸好似夜空中的繁星,灿烂夺目。
“可不是,谢家也是胡涂了,娶了魏氏女进门便好好待着就是了,便是过不下去了,悄声声的和离的也不至于被人如此说嘴,偏生还和魏家硬碰硬,也不知是犯了哪门子的病。”二少夫人轻笑着说道,带着几分嘲弄。
眼下娇娘怀着身孕,莫说只让戚望之下旨让谢三郎与萱娘和离,便是真缠着他贬了谢尚书,他也是会应的,虽说后宅之事与谢尚书委实没有多大的干系,若真贬了他也让人替他叫屈,可儿心自来就是偏的,帝王心也没法免俗。
“这还叫不让朕难堪?”戚望之挑眉轻笑起来。
大少夫人知婆母的不舍,毕竟魏家这门婚事如果结下,只要益而有害,毕竟谁都晓得皇上对二皇子另眼相看,便是将来哪个嫔妃生出了皇子,论长幼,论高贵,也越不过二皇子去,依她看来,舍一个嫡女结魏家这门婚事却也值得的,只是这话她做儿媳的倒是不好与婆母说。
“那里是偏袒魏家,皇上清楚是偏袒皇贵妃才是。”二少夫人脆声说道:“也不知皇贵妃生的甚么模样,竟能让皇上为了她这般打了谢家的脸,母亲,您原可见过皇贵妃?”这二少夫人是小儿媳,又是孙夫人远亲的外甥女,便是做了人媳妇,也是一派小女儿神态。
次日,早朝过后,京都倒是传起一件趣事,给很多人家添了话头子,提及来不免嗤笑一番。
“到底是宫里有倚仗,魏家自是有恃无恐的。”大少夫人微微一笑,又道:“若我说,也是谢夫人待人刻薄了些,若不然,都是要脸面的人家,何至于如何。”
戚望之被娇娘哭的心都揪了起来,一边哄着,一边说道:“此事如果真的,谢家也太不开眼了些。”说到底,戚望之没把这类事情放在心上,妇人后宅纷争在他看来委实不值一提。
大理寺正卿孙府内正说着此事,二少夫人连说带比划的,几乎笑的直不起腰来。
孙夫人笑着摇了点头,看向大儿媳,问道:“眼下紧急的是和魏家的婚事,这事你如何瞧?”
“你这般说,这门婚事还不如不结的话,免得将来和那谢家一样,攀亲结成了仇。”孙夫人又是一声长叹,却也有些不舍,眼下魏国公府没说亲的也就四位郎君,偏生又都是庶出,如果错过了,指不定想结魏氏这门亲还要等多少年了。
戚望之见状不由低笑出声,也乐的陪她玩这份内室情味,便起家追了畴昔。
“皇上明知故问,母亲过来还能说甚么,摆布不过是与谢家有干系,今儿早朝,谢尚书怕是参了臣妾三哥一本吧!”娇娘轻哼着,翻了个眼风,她眼睛生的极既大且长,这个眼风一翻,倒好似飞出了一个媚眼,让戚望之瞧得好笑不已。
娇娘素知戚望之为人,自是明白后宫干政与他而言是大忌,那里会明目张胆的告谢尚书一状,只在他来后,嘟着娇红的小嘴,显出一副受了委曲的模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