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夫人笑着摇了点头,看向大儿媳,问道:“眼下紧急的是和魏家的婚事,这事你如何瞧?”
戚望之被娇娘哭的心都揪了起来,一边哄着,一边说道:“此事如果真的,谢家也太不开眼了些。”说到底,戚望之没把这类事情放在心上,妇人后宅纷争在他看来委实不值一提。
娇娘闻言便弯唇笑了起来,更是软语娇嗔一番,直把戚望之哄的心都融了,娇娘现在怀着身孕,脸庞身材自是比昔日丰盈很多,一张俏脸粉白圆润,没有一丁点的瑕疵,阳光透过窗户打在她脸上,映得那张脸好似细致水润的希世美玉,让人不舍移开目光,偏生现在又无一丝裂缝的把娇软的身子贴在戚望之怀里,柔声软语更是呵在他的耳畔处,让人不由得供出火来。
“把娴娘记在您的名下,这不一样也是嫡出,如果魏家诚恳结这门亲,便不管帐较很多,只要面上都雅不就成了。”大少夫人轻声道,这也是她独一能想出的分身之策。
“到底是宫里有倚仗,魏家自是有恃无恐的。”大少夫人微微一笑,又道:“若我说,也是谢夫人待人刻薄了些,若不然,都是要脸面的人家,何至于如何。”
这一眼,正巧被戚望之瞧了个正着,不由暴露似笑非笑的神采来,温声道:“你待如何?”
眉头微蹙,孙夫人眼里闪过一抹嫌恶,半响后,才淡声道:“让我想想。”
“提及来这事倒真真是可乐,前个那谢尚书参了魏三郎一本,皇上罚了魏三郎半年的俸银,第二天魏家就把脸打了返来,也不晓得宫里那位是如何说动的皇上,竟能让皇上早朝特地提了谢家阿谁痴儿和魏家十娘子和离的事,虽说没连累谢尚书,可那话由皇上嘴里说出来,可也够打脸的。”
眼下娇娘怀着身孕,莫说只让戚望之下旨让谢三郎与萱娘和离,便是真缠着他贬了谢尚书,他也是会应的,虽说后宅之事与谢尚书委实没有多大的干系,若真贬了他也让人替他叫屈,可儿心自来就是偏的,帝王心也没法免俗。
大少夫人摇了点头,轻声道:“娴娘是庶出,如果之前,倒也婚配,和现在,咱家把一个庶女许给国公府的庶子,总归是不大合适的。”
娇娘眨着水光粼粼的眸子,反问道:“这也叫让皇上难堪?不过是下个旨意让谢三郎与萱娘和离,难不成这点要求,皇上还不能依了臣妾?”
大理寺正卿孙府内正说着此事,二少夫人连说带比划的,几乎笑的直不起腰来。
娇娘轻声抽泣着,咬了咬下唇,道:“本就是有眼无珠的,好歹萱娘也是臣妾的mm,不看僧面看佛面,总不能这般对待她,清楚就是没把臣妾放在眼中。”说完,娇娘在戚望之怀里调剂了个姿式,顺势窥了一眼。
“三哥行事是有些不当,可这事也不能全怪三哥不是,若不是谢家那般磋磨臣妾十mm,三哥又怎会找上门去,说到底,还是他们错在先。”娇娘恨声说道,眼眶微微见红:“您是不晓得,萱娘身上连一块好处所都没有,把人接出来的时候,身上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了,不幸见的,她在姐妹中,性子最是和婉不过了,就是嫁了个痴儿也是认命的,可也不能因她性子和婉就这般折磨她不是,与其那般,谢家还不如给个痛快,也免得让萱娘受了这么多年的皮肉苦。”娇娘说着,便小小声的抽泣着,声音又轻又细,好似没断奶的小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