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的看着翠荷被压在长凳上,四个细弱的婆子狠狠的压抑着她挣扎的身子,另二个婆子高举着粗厚的板子,高抬狠落,一下接一下的抱着数,娇娘微蹙了下眉尖,在世人觉得她要松了口绕过了翠荷的时候,才漫不经心的说道:“把嘴堵了去,免得惊扰了王妃。”
这一等,就等了足有半个时候,翠荷露了头就被人压了过来,娇娘命人搬了一个宽木软垫椅安排在院子的正中心,然后从阁房走了出来,坐在了宽木软垫椅中,凤眸微挑,先是环顾了一下四周,在静的能闻声针落地的院子里,缓缓的开了口:“打我住进这院子,还没有与各位正式见过面,今儿就趁着这机遇,跟大师见上一面,也让你们晓得晓得我的脾气,免得犯了我忌讳。”
同喜冷眼把世人的反应收在眼底,嘲笑一声,以后清清了嗓子,朝前走了几步,扬声道:“都给我温馨,我们主子是再好服侍不过的人了,原在侯府也是出了名的好主子,只要干的好,忠心,主子向来不会鄙吝于犒赏,干的不好的,生了那起子歪心的,也别当主子是个好性的,今儿恰好有这么一个生了歪心的,你们都打量着些,也别说我们主子冤枉了主子。”说着,冷冷的看向狼狈的翠荷,厉声道:“前二日的事主子临时不议,只当你是初来这院当差舍不得昔日的主子,只说本日,打一早就没了个踪迹,这是哪门子的端方?任你在哪辩论也都是个错,我们主子是个心软的人,也干不来那些心狠手辣的事,今儿你就算是捡回了一条命,不过既犯了错,也不能等闲绕了你去,若不然,这院里且不是没了端方。”连续串的话掷地有声的道出,紧接着同喜就号召来从侯府带来的细弱婆子,冷声道:“主子赏你三十板子,你且谢了恩吧!”
豫王妃哼笑道:“我令人瞧甚么,该去的人还没有去,等着瞧吧!今儿可热烈,韩侧妃必定不会善罢甘休,魏牡丹这一出,直接打的但是她的脸。”说到这里,豫王妃微眯起了眸子,喃声道:“又何尝不是借力打力,下了我的脸子。”
秦嬷嬷也没有谦让,依着娇娘的意义坐了下来,说道:“主子刚从侯府返来怕是累的很,不若在歇息一会。”
轻舒一口气,呷了口香茶,娇娘指了一下她不远处的矮墩,道:“嬷嬷坐吧!今儿事多着呢!这几日你也劳累了。”
娇娘高挑起了长眉,嘲笑一声:“同贵,去把翠荷给我叫来。”她如果在不警示一下这院子的人,只怕明儿她们就敢欺到了她的头上,眼下王妃的人她不好动,可韩侧妃的人她还不看在眼中。
这话,豫王妃极爱听,免不得轻笑出声,附和志:“她到底是落了基层,等王爷返来,韩侧妃这一状告上去,她那边也得不了甚么好。”
娇娘话音轻落,语气甚是漫不经心,乃至面上端着几答应亲的浅笑,模样又娇又媚,从她口中说出来的话委实没有甚么威慑力,一时候,倒是院里的很多下民气里嗤笑,并轻看了她去,只当她是一个甚么也不懂,性子有些娇纵的小娘子罢了。
若说许嬷嬷是因为情分被娇娘带到的豫王府,那秦嬷嬷在情分以外,更是因为娇娘的那一份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