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高挑起了长眉,嘲笑一声:“同贵,去把翠荷给我叫来。”她如果在不警示一下这院子的人,只怕明儿她们就敢欺到了她的头上,眼下王妃的人她不好动,可韩侧妃的人她还不看在眼中。
“老奴看着呢!旁的还是看不出心机来,想来那位也不会真弄那么多的人在这院里,倒是平儿和翠荷您一走她们就又偷溜了出去,眼下,怕又走了一遭才是。”秦嬷嬷轻声回道。
谁帮主子收着嫁奁票据和钥匙就申明谁是她最信赖的人,秦嬷嬷饶是常日里非常慎重,不免也有些冲动,她不比许嬷嬷与主子之间的情分,常日里也不会说甚么讨巧的话,加上她本就是无儿无女的,这辈子能靠着的除了娇娘就没旁的人了,目前能被她如此信赖,免不得红了眼睛。
“主子说的极是,只是,平儿那边怕是也安抚不了几日了吧!”李嬷嬷想到了她们院里出去的平儿,因那丫头夙来乖觉,免不得有些不舍。
对于秦嬷嬷与许嬷嬷如许的人来讲,能被主子说出‘荣养’二字来比甚么犒赏都要贵重,当即秦嬷嬷与许嬷嬷就跪了下来,认当真真的叩了三个头,以示本身的忠心与戴德。
豫王妃轻摇了下头,说道:“我们这位魏侧妃还是有几分小聪明的,平儿她可不会动,起码眼下她不会动这丫环,且在缓缓吧!那么个灵巧聪明的我也舍不得,寻个好机会我再把人要返来,免得让那小丫环也糟了毒手。”说完,豫王妃阖了阖眼,想着今儿坠玉阁闹出来的这出戏,又想到娇娘的陪嫁,那在送嫁奁当日就惹得满京非议的红妆,不得不说,承恩侯府当真是充足,一个小小的庶女就舍得这般大手笔的陪嫁,也委实是下足了本钱。
豫王妃笑了一下:“这才是承恩侯府出来的女人行事气势,你瞧那几位出嫁的承恩侯府娘子们,便是一贯张扬的英王府那位魏侧妃行事也是这般,面上轻描淡写,说的宽大,可下的却皆是死手。”
同贵出去不过半晌,就回禀道:“奴婢出去寻了一圈,没有瞧见了翠荷的人,问了小丫环,说是一大早就没了踪迹。”
话音一落,秦嬷嬷就道了声‘是’,从内怀取出了一个厚厚的本子递交到娇娘手中,说道:“主子当日抬进豫王府的嫁奁一共是五十八抬,陪嫁的庄子有二个,一个是温泉庄子,一个是房山庄子,另有良田三十顷。”说道这里,秦嬷嬷微顿一下,扬高了声音:“主子的嫁奁比暮年的二娘子还要高出了三层,侯爷这是心疼您。”
同喜冷眼把世人的反应收在眼底,嘲笑一声,以后清清了嗓子,朝前走了几步,扬声道:“都给我温馨,我们主子是再好服侍不过的人了,原在侯府也是出了名的好主子,只要干的好,忠心,主子向来不会鄙吝于犒赏,干的不好的,生了那起子歪心的,也别当主子是个好性的,今儿恰好有这么一个生了歪心的,你们都打量着些,也别说我们主子冤枉了主子。”说着,冷冷的看向狼狈的翠荷,厉声道:“前二日的事主子临时不议,只当你是初来这院当差舍不得昔日的主子,只说本日,打一早就没了个踪迹,这是哪门子的端方?任你在哪辩论也都是个错,我们主子是个心软的人,也干不来那些心狠手辣的事,今儿你就算是捡回了一条命,不过既犯了错,也不能等闲绕了你去,若不然,这院里且不是没了端方。”连续串的话掷地有声的道出,紧接着同喜就号召来从侯府带来的细弱婆子,冷声道:“主子赏你三十板子,你且谢了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