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软毛织锦大氅披在身上,娇娘带着金宝出了配房,瞧着那一株笔挺苍劲开的秾艳梅花,想起了往年这个时候,她跟瑶娘少不得要酿几坛梅花酒,等候七月初时从地窖里拿出来,用冰镇着,饮起来才叫一个舒爽,想到这,娇娘不由扬起了嘴角,忙让银宝取来一个藤编草篓,本身倒是挽起了袖子,脚微微翘起,轻柔的摘下披发着清暗香气的柔暖花瓣。
戚望之倒是不知他这小娇娘还如此有雅兴,大步一迈,上前就把人扶腰按住,娇娘一惊,转头一瞧,又是惊又是恼,少不得睨了戚望之一眼,那眉,似蹙非蹙,那眼含嗔带娇,那嘴,水光津润,那股子的春意跟着那波光泛动的一眼可谓直捣民气。
“主子,满府的人都在张望着今儿王爷会宿在哪个院子,您是不是早做筹算的好?”银宝奉上一盏温热的新江羽绒茶,轻声说道。
“主子,那韩侧妃但是一早就派了人守在正门,只恨得王爷一回府就把人拽进她那得月楼呢!”同喜撇了撇嘴,瞧不上韩侧妃的做派,便是在侯府时,府里的姨娘们也没得这般不顾脸面的把侯爷往本身的院子拉。
“也好。”轻微一点头,戚望之回身叮咛身边的陪侍去颐和轩回一声,今儿便不畴昔了,明儿在去瞧王妃。
在坠玉阁连宿了七今后,满王府的人不管是主子还是主子都在张望着豫王彻夜的归处,毕竟前些时候魏侧妃明晃晃的打了韩侧妃的脸,也不见王爷有所起火,说不得,这新来的魏侧妃当真得了王爷的欢心,会突破多年来府里的端方。
“且容她在对劲几日,待爷过了新奇劲,也该给她立立王府的端方了。”豫王妃说的轻描淡写,嘴角乃至微微一翘,眼底倒是划过一抹阴鸷的暗影,也明示着豫亲王府内院即将涌起的腥风血雨。
戚望之进了院,便瞧见这幅美人图,轻一挥手,让下人莫要出声,只倚着玉轮门悄悄的瞧着,越瞧越是得趣,只因娇娘莲步轻移,单手拎着裙摆,堪堪暴露裙摆下那双水粉色牡丹绣纹的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