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望之倒是想到了娇娘刁嘴的小性子,免不得笑了起来,把豫王妃的手抓在手里,顺势拍了拍,说道:“她年纪小,性子也娇,又生在承恩侯府那么个金银窝,免不得被娇惯了性子。”
若在昔日,豫王妃也不会这般失态,委实是这些日子她被一件又一件事逼到都要喘不过气来,越想更加感觉本身命苦,府里一个个的都不安生,偏生她又底气不敷,凡是她有个一儿半女,那里还容得这些小蹄子在她面前张狂,只这般已让她劳心劳力,偏生娘家也不是个费心,还要给她来添堵,这日子,也不知过到何时才气扒开云雾见彼苍。
“爷说这话岂不是太生分了,你我之间何必分的这般清楚,我的东西不就爷的东西。”豫王妃嗔笑道,轻睨了戚望之一眼。
许嬷嬷一笑,用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道:“对主子的事天然是要上心,莫说是一碗粥,就是一盏茶也是草率不得的,说到这茶,我又得跟您说上一说了,我们主子对茶倒是没有甚么挑嘴的,只一点,不喝那陈茶,茶具需用滚蛋的水滚上三遍,且只饮第三道茶,我这说来简朴,实在也讲究着呢!待哪日赵妈妈跟银宝那丫头学一学便晓得了,虽不消学精,可多少也得晓得一二才好。”
戚望之‘唔’了一声,顿了顿,问道:“娇娘做了甚么?”
豫王妃帕子一甩,眼底眉梢透着森然的冷厉,连连嘲笑道:“我是甚么身份,难不成还要跟她们这群贱人争风妒忌不成,我倒是要瞧瞧,红颜易老,不能延绵子嗣,今后她们的了局又能好到那里去。”
豫王妃沉吟了半晌,即摆了摆手,道:“不当,原也没希冀着赵家的能有甚么作为,不过是敲打一二罢了,让她晓得这王府的端方任谁也不能越了去。”
话音刚落,戚望之已大步走了出去,听得一个尾音,问道:“甚么端方越了去?”
赵妈妈被拘在了许嬷嬷的身边,从早到晚听她叨絮着娇娘常日里的习性,细提及来,娇娘在承恩侯府一众娘子里算得上是最好服侍的一名,常日里老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样,等闲不会吵架下人,打赏时的手面也宽,独一的讲究便是在衣食上面,不过这也算不得甚么,承恩侯府的娘子们又有哪个活的不邃密呢!
戚望之大马金刀的坐下,勾了勾嘴角:“玉珩那弄了出堂会,我耐不下性子听那咿咿呀呀的,吃了几杯酒便早早离了席。”
李嬷嬷叹了一声,也晓得豫王妃内心的苦,不是不心疼,只是有些事她这主子老是看不透,凡是男人,哪个不喜好那柔情似水的妙人,王妃夙来矜持身份,可这身份在高贵又能高贵过王爷去?不在王爷面前小意和顺些,哄得他常来,好怀了子嗣,只守着这身份又有何用。
赵妈妈嘴角勾了勾:“许嬷嬷委实幸苦,竟连这些琐事都晓得,怪不得主子离不得您呢!”
李嬷嬷听了豫王妃的抱怨唬了一跳,忙道:“主子,您可慎言,王爷现在也不过是在兴头上,当个玩意宠宠罢了,内心真正看重的还是您,若不然,也不会叮咛老奴每日盯着您喝那燕窝粥不是。”
豫王妃一愣,未曾想这个时候戚望之竟回了府,以后想了想本身方才说的话,见无不当之处,忙起家迎了迎,笑道:“爷不是去武宁侯那吃酒了吗?怎得这么早就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