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叹了一声,也晓得豫王妃内心的苦,不是不心疼,只是有些事她这主子老是看不透,凡是男人,哪个不喜好那柔情似水的妙人,王妃夙来矜持身份,可这身份在高贵又能高贵过王爷去?不在王爷面前小意和顺些,哄得他常来,好怀了子嗣,只守着这身份又有何用。
戚望之倒是想到了娇娘刁嘴的小性子,免不得笑了起来,把豫王妃的手抓在手里,顺势拍了拍,说道:“她年纪小,性子也娇,又生在承恩侯府那么个金银窝,免不得被娇惯了性子。”
“爷说这话岂不是太生分了,你我之间何必分的这般清楚,我的东西不就爷的东西。”豫王妃嗔笑道,轻睨了戚望之一眼。
豫王妃嘲笑一声:“当然看重我,若没有我,他不还得去寻一个王妃来管家,我算是看破了,我在他眼里,怕跟府里的总管也没得二样。”
许嬷嬷深知娇娘的企图,待把娇娘昔日里的风俗说了个遍后,又把承恩侯府别的娘子的习性捡着按在了娇娘的身上,想着让赵妈妈知难而退,最好本身求了王妃分开坠玉阁。
许嬷嬷一笑,用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道:“对主子的事天然是要上心,莫说是一碗粥,就是一盏茶也是草率不得的,说到这茶,我又得跟您说上一说了,我们主子对茶倒是没有甚么挑嘴的,只一点,不喝那陈茶,茶具需用滚蛋的水滚上三遍,且只饮第三道茶,我这说来简朴,实在也讲究着呢!待哪日赵妈妈跟银宝那丫头学一学便晓得了,虽不消学精,可多少也得晓得一二才好。”
“平日里瞧着赵家的也是个聪明人,却不像竟是个面做的榔头,中看不顶用,由着人拿捏,老奴瞧着,是不是在派小我畴昔?”李嬷嬷低声问道,错开了眼。
豫王妃帕子一甩,眼底眉梢透着森然的冷厉,连连嘲笑道:“我是甚么身份,难不成还要跟她们这群贱人争风妒忌不成,我倒是要瞧瞧,红颜易老,不能延绵子嗣,今后她们的了局又能好到那里去。”
豫王妃想了想,倒也没有支吾畴昔,温声道:“倒是没有,我们府里的都是白叟了,那里会肇事,只是魏氏初来王府,想来是一时适应不了,行事稍显张狂了些,我怕韩氏她们见了内心不舒坦,便使了人去提点一二。”
李嬷嬷听了豫王妃的抱怨唬了一跳,忙道:“主子,您可慎言,王爷现在也不过是在兴头上,当个玩意宠宠罢了,内心真正看重的还是您,若不然,也不会叮咛老奴每日盯着您喝那燕窝粥不是。”
戚望之不觉得意的笑了下,让豫王妃坐在了本身身畔,笑道:“也算不得甚么大事,不过是挑嘴了些,她本身那院也有小厨房,便跟着她折腾吧!”
豫王妃嗔笑一声,亲手奉了盏热茶,道:“爷还是这么本性子,这么多年都改不了。”
戚望之呷了一口茶,笑了笑,问道:“方才你说甚么端方?但是府里又有哪个肇事了?”
豫王妃唇边的笑意微凝,却也晓得戚望之夙来不耐烦这内宅之事,便也没在多言,只捡了过几日康亲王过寿的事转了话题。
戚望之听了此话,倒是摇了点头,摆手道:“不当,怎可动你私物,何况又是长辈所赐,明儿个开了库房,从内里挑一个便是了,我记得起初父皇赏了一尊汉白玉的八仙仰寿,明儿个你寻出来,就以它作寿礼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