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望之先是轻笑出声,待垂垂止住笑意,腔调陡峭道:“若不给你点经验让你长些记性,今后那些小手腕是不是该用在爷身上了。”说着,戚望之用手指勾起娇娘的下颚,瞬也不瞬的望着她,用降落含笑的声音一字一句道:“我的小娇娘,乖乖的跟在我的身边,莫要在使那些小行动了,你想要的,你所求的,何必舍近求远,只要你乖乖的,我都会让你得偿所愿。”
戚望之单手扣住娇娘盈盈一握的纤腰,另一只手不甚端方的从她衣摆下侧探入,摩擦这部下柔滑的肌肤,漫不经心的笑道:“天然,爷的话何时作过假,瞧着不喜好,碍了眼,尽管打发了便是……”
绿倚内心松了一口,忙后退了一步,跟在了戚望之身后。
娇娘似没有听出戚望之话语中的警告之意,只娇软的窝在他的怀里,水眸中的神采被长而稠密的羽睫所讳饰,娇娇的抱怨道:“爷说让妾得偿所愿,就帮妾先把那些不听话的主子都撵出去,您不过几日没来坠玉阁,那些主子就一个个不拿妾当回事,便连坠玉阁的主子都要反了天。”
戚望之点了点头,打量了金宝一眼,一边顺着游廊朝hou天井走去,一边道:“你这丫环倒是故意的,没让你主子白疼。”
戚望之微微点头,问道:“你主子可还睡着呢?”
戚望之来到hou天井,抬目望去,就见娇娘躺在了摆在酸枝木镂雕镶理石八角桌旁的雕花细木贵妃榻上,侧卧着纤细的身子睡的苦涩,身上可贵盖了一件猩红色的绸缎大氅,衬得她那张小脸更加嫩白如玉,她那二个大丫环同喜、同贵一个手里固执一柄团扇悄悄在她身侧扇着风,一个手里拿着一对滚轮小锤在她腿上悄悄敲打着。
金宝微微一笑,规端方矩的带着四个小丫环端着东西跟在戚望之身后。
戚望之有个风俗,不管当夜是在哪个院子歇下,第二天必定是要回太极院的书房一趟,这也给后院女眷供应了截人的机遇,只是常做此事的唯有韩侧妃一人,因为豫王妃不屑,而别的四个庶妃不敢,只要韩侧妃仗着生有一女,经常以此为由把人请到得月楼去。
这一晃眼,一个上午便畴昔了,娇娘醒来一睁眼正巧对上了戚望之如有所思的眸子,当下唬了一跳。
娇娘蓦地昂首,扬起的笑容明丽如三月的艳阳□□,两汪盈盈秋水似的凤眸凝起的目光是毫无粉饰的依靠与欣喜。
敛去唇边调侃的笑意,娇娘轻着头,如她养的那只雪团儿一样在戚望之怀里悄悄的拱着,闷声说道:“妾不晓得。”娇软的嗓音中满含着惶恐与不知所措,跟着话音轻落,眼泪便打湿了戚望之的衣衿。
娇娘四下打量了一眼,见无人便放心的靠在戚望之怀里,娇声道:“不疼了,不过内心难受的紧。”
娇娘不体味戚望之这个男人的内心,她只晓得这个男人有着锋芒毕露的凌厉与锐气,以及浑然天成的高贵和不把天下放在眼里的傲视,即便是太子殿下也不能让他折腰,可作为他的女子,她却体味他的爱好,如许一个男人喜好的竟然是天真烂漫,不谙世事的女人,即便这个女人娇纵率性,只要保存他所喜好的特质他便情愿宠嬖放纵几分。
微微一笑,戚望之手指沿着娇娘略有些散开的衣缝滑了出来,轻描淡写的说道:“不顶用的主子留着何用,你坠玉阁里的主子天然是由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