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望之进了玉轮门,直奔绣楼的正房而去,金宝正挑着门帘号召着小丫环端着几碟果子和糕点朝外走去,手里的托盘上置着一壶玫瑰香露,见了戚望之从速屈膝一福,说道:“奴婢给王爷存候。”
戚望之神采有些冷沉,意味不明的嗯了一声,好半响,才淡淡的出声道:“走吧!”
戚望之发笑,俯身悄悄的在她额间印下一个吻,娇娘先是羞怯的勾起一抹甜美的笑意,以后红艳的嘴角微微一抿,犹疑着,手指不自发的扯着身上的大氅,嘟着小嘴道:“爷既说舍不得妾,如何好几日都没有来看妾。”话语间,清楚带了几分委曲之意。
戚望之低声笑了起来,较着受用娇娘此时的娇态。
娇娘四下打量了一眼,见无人便放心的靠在戚望之怀里,娇声道:“不疼了,不过内心难受的紧。”
娇娘咬着下唇,把头埋进戚望之怀里,嘴角微微一勾,不来?你若不来我自去。便是使出万般手腕也不能让这得宠的传言坐实。
戚望之微微点头,问道:“你主子可还睡着呢?”
戚望之慢条斯理的把弯下的腰坐直,身子倒是紧挨着娇娘,淡声道:“醒了?”
戚望之又是一声轻叹,抚在娇娘头上的头微微一顿,瞬息间却笑起来,神采轻浅而垂怜,温声笑道:“爷如何会舍得不来瞧你,我的小娇娘。”
戚望之并不急于让娇娘就此收起那尖尖的小爪子,只是让她晓得,这小爪子绝对不能挥向本身的仆人罢了。
“爷瞧着你这性子怕是板不过来了。”
娇娘蓦地昂首,扬起的笑容明丽如三月的艳阳□□,两汪盈盈秋水似的凤眸凝起的目光是毫无粉饰的依靠与欣喜。
戚望之挑了挑长眉,他倒是第一次在娇娘身上瞧见这般明艳的红色,却不得不说,与她非常相称。
戚望之点了点头,打量了金宝一眼,一边顺着游廊朝hou天井走去,一边道:“你这丫环倒是故意的,没让你主子白疼。”
娇娘似没有听出戚望之话语中的警告之意,只娇软的窝在他的怀里,水眸中的神采被长而稠密的羽睫所讳饰,娇娇的抱怨道:“爷说让妾得偿所愿,就帮妾先把那些不听话的主子都撵出去,您不过几日没来坠玉阁,那些主子就一个个不拿妾当回事,便连坠玉阁的主子都要反了天。”
金宝微微一笑,规端方矩的带着四个小丫环端着东西跟在戚望之身后。
娇娘所住的坠玉阁原是叫做长啸居,是个三进的院落,豫王妃早前筹算是预留下来,等有了一儿半女在分出去,后因娇娘进府,戚望之特地指了这个院子,又着人扒了重新修建的,把本来的正房、跨院、东西配房都夷平,在中间修起了一个二层绣楼,劈面的一片竹林换成了几株梅树,梅树下建了个秋千架子,靠着玉轮门那边移栽了大片的牡丹花,从玉轮门二侧又搭起二条游廊延长到hou天井构成了一个半圆形,中间盖了一个开敞的六角乘凉亭榭,游廊上面挖了一个水池,种满了荷花,待到了花期既可在凉亭赏花又能够划着划子去采莲蓬,这坠玉阁一盖起来,便让韩侧妃摔了茶盅,暗里说,这那里是给侧妃盖的院子,瞧着到似像给为出阁的小娘子筹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