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倒不知同喜还寸了这份心,不由一愣,问道:“你这心机是打哪来的?”
同贵神采微微一变,自是晓得娇娘话中别有他意。
同喜与同贵对视一眼,略有几分异色,却道:“还余下小半匣子,大略够燃上小半月的。”
“那您还要用那香?”同喜微微蹙眉,这府里哪个不想早早怀有子嗣,偏生她家主子现在得王爷这般疼宠还要避开这幸事。
娇娘眸光一沉,沉默了好久,才道:“如有个靶子却也是好的。”顿了顿,瞧了一眼同贵,才道:“太子爷的身子骨不消说你们也是传闻一二的,在这王府嫡子当然高贵,可将来,呵,却不见得他受的起。”
娇娘本日胃口甚好,她原就爱吃这奶豆腐皮鸭舌包,只是早前屋里还需生着火盆子,自是不敢多食,怕火气太盛,现在入了夏,每日都食一些冰果,自是需食用这些温补的炊事来将养。
戚望之倒是淡淡一笑,眼底没有半分波澜起伏,只笑道:“她原就是个嘴刁的,贪些口腹之欲也是普通,你如果不喜好,今后不让她送便是了,来的眼不见心不烦。”说完,便挥手让银宝下了去。
娇娘轻摇着头,水润的丹唇微微一掀,启语道:“不当,现在根底不决,还是需谨慎,至于这王府宗子,却也不是谁都有福分能生出的,按我说的去办便是了。”
娇娘见同贵与同喜皆变了神采,不由笑了起来,轻声道:“想那么多何为,真有那一日,说不得你们都离了我身边了,我总不能一向把你们几个拘在我这,到了年纪,总得放出去嫁人。”
傍晚,戚望之回府,倒是直接去往了颐和轩。
同喜踌躇了一下,便称了声是,又想到三爷带来的动静,内心不免生出几分焦炙。
同喜面上一红,羞道:“主子又拿奴婢们开打趣了,奴婢可不肯意嫁人,若主子不嫌弃,一辈子服侍主子才是好的。”
银宝撇了撇嘴角,很有些不甘心的说道:“主子您倒是美意,好巴巴送吃食畴昔,少不得又得被那位给您冠上一个骄奢的名头。”
戚望之挑了挑眉头,极赏光的夹了一个,那鸭舌包捏的小巧,不过是鸽子蛋大小,恰好一口一个,外皮带着一股奶香,咬上一口,内里的便流出少量汤汁,肉馅更是软烂利口,让人瞧了好不嘴馋。
银宝垂着头,掩去眼底的恼意,这王妃清楚是在给自家主子上眼药,主子原就是锦衣玉食娇宠大的,又何需晓得甚么人间痛苦,这话说的,倒好似王妃本身经历过那些似的。
戚望之倒也生了几分猎奇,便顺着豫王妃的话问道:“这鸭舌包做的倒是奇妙,你且说说是如何做的,今后王妃想吃也不消耗事你主子了。”
“奴婢说句越上之言,如果王氏真送人进府,那人先您之前诞下宗子,王妃必定会抱养,到时候那可就是嫡宗子了。”同贵轻声说道。
“那瑶华清露香还余下多少?”娇娘拨弄着雪腕上的赤金环珠九转小巧镯,淡声问道。
魏三郎拜别后,金宝带着徐大夫从偏厅来到花厅,这徐大夫的祖父是承恩侯府的老管家,厥后得老承恩侯开恩一家子都被放了奴籍,故而徐家对承恩侯府非常戴德戴德,而这徐大夫自幼学医,且非常有天禀,又因老管家的干系,极得承恩侯信赖,府里女眷平常诊脉调度便都由他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