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本日胃口甚好,她原就爱吃这奶豆腐皮鸭舌包,只是早前屋里还需生着火盆子,自是不敢多食,怕火气太盛,现在入了夏,每日都食一些冰果,自是需食用这些温补的炊事来将养。
娇娘叹了一声:“罢了,不过是随便说说,就惹得你这么多话,将来的事哪个也说不准,你现在情愿一向留在我身边,又岂知将来不会窜改主张,真若赶上那好人家,我便是舍不得,也不能迟误了你。”说着,又看向了同贵,笑道:“你们几个在我身边服侍多年了,我老是要为你们筹算一二的,如果瞧上府里哪个,便与我说上一声,我总归是会成全的,便是将来配了人,难不成绩不在我身边服侍了?”
同喜面上一红,羞道:“主子又拿奴婢们开打趣了,奴婢可不肯意嫁人,若主子不嫌弃,一辈子服侍主子才是好的。”
“主子不等爷了?”银宝睁大眼睛,低声问道。
娇娘眸光一沉,沉默了好久,才道:“如有个靶子却也是好的。”顿了顿,瞧了一眼同贵,才道:“太子爷的身子骨不消说你们也是传闻一二的,在这王府嫡子当然高贵,可将来,呵,却不见得他受的起。”
娇娘轻摇着头,水润的丹唇微微一掀,启语道:“不当,现在根底不决,还是需谨慎,至于这王府宗子,却也不是谁都有福分能生出的,按我说的去办便是了。”
戚望之倒是淡淡一笑,眼底没有半分波澜起伏,只笑道:“她原就是个嘴刁的,贪些口腹之欲也是普通,你如果不喜好,今后不让她送便是了,来的眼不见心不烦。”说完,便挥手让银宝下了去。
豫王妃听完便摇了点头,说道:“这好吃是好吃,不过也过分奢糜了些,到底是承恩侯府娇养出来的,倒是有些不知人间痛苦了。”
银宝笑吟吟的请了安,也借由旁人的手,只掀了覆盖,把那香气四溢的鸭舌包摆在了离戚望之近些的处所,轻声道:“主子说今儿这鸭舌包做的极鲜美,让奴婢送来给王爷和王妃咀嚼一二,如果王爷和王妃喜好吃,明日在令人来送。”
徐大夫自知是何意,便一躬身,退了下去,由金宝一起送出了豫亲王府。
“徐大夫,在细心为我诊一次脉,看看我现在是否合适有孕。”娇娘轻声说道,咬重了合适二字,带有几分深意。
“那瑶华清露香还余下多少?”娇娘拨弄着雪腕上的赤金环珠九转小巧镯,淡声问道。
豫王妃见状,便让丫环夹了一个过来,尝了一口后,拿气娟帕拭了下嘴角,点了点头,说道:“确是甘旨,可贵的是这陷又鲜又嫩,倒是跟常日里吃的酱鸭舌分歧。”说着,看了银宝一眼。
徐大夫是个聪明人,略一沉思便知此中之意,把一方素白的娟帕覆在娇娘莹白的腕子上,这才把手搭了上去,半响后,先是回道:“侧妃自幼便经心调度身子。”顿了顿,又道:“只是夏季却夙来贪凉,小人曾给您过开一方剂,让人制成药香,侧妃每日燃其香便可调度体内的微寒之气,待到调度恰当,便是受孕之时。”
娇娘红唇略弯,笑了起来:“让人传膳吧!今儿爷是不会过来了。”娇娘想到了打一巴掌给个甜枣,本身刚打了豫王妃的脸,这后脚爷就畴昔送个甜枣,就是不晓得豫王妃是否吃得下。
“奴婢说句越上之言,如果王氏真送人进府,那人先您之前诞下宗子,王妃必定会抱养,到时候那可就是嫡宗子了。”同贵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