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三郎拜别后,金宝带着徐大夫从偏厅来到花厅,这徐大夫的祖父是承恩侯府的老管家,厥后得老承恩侯开恩一家子都被放了奴籍,故而徐家对承恩侯府非常戴德戴德,而这徐大夫自幼学医,且非常有天禀,又因老管家的干系,极得承恩侯信赖,府里女眷平常诊脉调度便都由他经手。
娇娘微微一笑,略一点头:“有劳徐大夫了。”说罢,便端起了手旁的瓷白描花盖碗。
同喜踌躇了一下,便称了声是,又想到三爷带来的动静,内心不免生出几分焦炙。
银宝那厢端了一笼刚蒸出的,热气腾腾的奶豆腐皮鸭舌包去了颐和轩,正巧赶上了用膳的时候,当着戚望之的面,豫王妃自是不好把人拦在内里,便让银宝端了出去。
娇娘叹了一声:“罢了,不过是随便说说,就惹得你这么多话,将来的事哪个也说不准,你现在情愿一向留在我身边,又岂知将来不会窜改主张,真若赶上那好人家,我便是舍不得,也不能迟误了你。”说着,又看向了同贵,笑道:“你们几个在我身边服侍多年了,我老是要为你们筹算一二的,如果瞧上府里哪个,便与我说上一声,我总归是会成全的,便是将来配了人,难不成绩不在我身边服侍了?”
娇娘略一深思,便笑了起来:“有何不成信的,王妃无子,我如果王家,天然也是要送人进府的,难不成眼睁睁瞧着王妃今后抱养别人的孩子?为旁人做嫁衣?”
豫王妃听完便摇了点头,说道:“这好吃是好吃,不过也过分奢糜了些,到底是承恩侯府娇养出来的,倒是有些不知人间痛苦了。”
娇娘淡淡一笑,却沉思起了另一件事,豫王妃是否得知王氏一族要送人进府,还是此事便是她授意的?如果如此,这府里的水怕是要更加浑浊了。
银宝那里想到会被问道这里,踌躇了一下,才回道:“这鸭舌包倒也简朴,跟名字一样,内里取的是新奇的奶豆腐皮,内里的陷只用了鸭舌那舌尖处,只是每一个鸭舌包里都需放入一小块蟹黄油,以后蒸出来,这鸭舌包才会又鲜又嫩。”
娇娘幼时起凡是有个病痛借便皆由这位徐大夫医治开方,故而与他极其熟稔。
傍晚,戚望之回府,倒是直接去往了颐和轩。
“不等了。”娇娘摇点头,想了下,又道:“把那奶豆腐皮鸭舌包多蒸一笼,一会送去颐和轩。”
娇娘眸光一沉,沉默了好久,才道:“如有个靶子却也是好的。”顿了顿,瞧了一眼同贵,才道:“太子爷的身子骨不消说你们也是传闻一二的,在这王府嫡子当然高贵,可将来,呵,却不见得他受的起。”
娇娘得了信后,倒是莫名的轻笑了一声,惹得银宝有些惊奇,觉得娇娘怒极反笑,忙劝道:“主子,王爷怕是一会就来看您了。”
“主子,眼下院子里的人也清算洁净了,奴婢瞧着也无需这般谨慎,那瑶华清露香还是少燃为好,毕竟早一日生下宗子才是紧急的。”同喜立在娇娘身侧,弯下身,低声说道。
豫王妃见状,便让丫环夹了一个过来,尝了一口后,拿气娟帕拭了下嘴角,点了点头,说道:“确是甘旨,可贵的是这陷又鲜又嫩,倒是跟常日里吃的酱鸭舌分歧。”说着,看了银宝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