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布不过一个粉头罢了,文伯侯老夫人又怎会不舍,她更是恨不得把那贱人千刀万剐了的好,只可惜,她摊上一个孽障,也不知怎得就鬼迷了心窍,闹到这般,竟也舍不得人。
文伯侯与承恩侯夫人见了礼,一脸的惭愧之色,却绝口不提那粉头。
遐想起这罗家六娘子前前后后的话,娇娘便笑了起来,带着几分调侃:“如此,我倒要谢过你的美意了。”
“八娘子正在后花圃接待几位前来记念的朋友。”
文伯侯老夫人神采蕉萃,眼角泛红,一脸歉意的看着承恩侯夫人,未语先泣。
承恩侯夫人待要大怒,就听文伯侯老夫人道:“蓉娘的事是我们对不住你,自打蓉娘病了这文伯侯府内院便无人主持,听任了那些丫环婆子,我这个老婆子到底年纪大了,精力不济,一时不查酿出了如此祸端,忸捏啊!”说道这里,文伯侯老夫人拿娟帕拭了下眼角的泪痕,又道:“你且放心,元哥儿现在被我接了过来,只等着亲家寻个稳妥人来,我再罢休不迟,虽是我们文伯侯府对不住你,可这姻亲却也不能这般断了。”
罗家六娘子面色一僵,未曾想到娇娘会如此骄易于她,如果当初……
咬了咬牙,承恩侯夫人却发明本身竟没法顺着文伯侯老夫的话往下说,只能把目光抵到娇娘几人身上。
八娘子瞧见娇娘先是一愣,未曾想到她会来后花圃,当下有些惶恐,随后在丫环的表示下,忙起家见了礼,她身边的几个小娘子自也不敢怠慢,一一见礼后,便带着几分猎奇的打量着传言中的魏侧妃,阿谁被豫亲王视若珍宝的女人。
“魏侧妃可知,文伯侯夫人那日为何会听到那些不堪入耳的话?”罗家六娘子声如细丝,别有深意的看向了娇娘,扬起的笑容意味深长。
那小娘子不觉得意的笑了一下,粉嫩的小嘴微微一抿,烦恼道:“我竟健忘了,豫王亦是爱花之人。”说着,羞怯一笑,似偶然般的说道:“小女府上那盆黄鹤翎还是出自豫王府,现在已是过了好些年了,原觉得能有机遇送入王府成双成对,如此,也不孤负了情意。”
文伯侯老夫人倒是巴不得娇娘从速分开,有这二个侧妃压阵,有些话老是不好摊开来讲的,当下就让丫环领着娇娘去往了蓉娘的院子。
娇娘来到后花圃便瞧见了几个小娘子,虽都穿戴淡色的裙裳,可十五六岁的年纪便是那花骨朵,不打扮打扮已是一道风景。
罗家六娘子走近了娇娘几步,抬手摘下了一朵开的正艳的花,轻声道:“魏侧妃但是在为文伯侯夫人悲伤?我传闻承恩侯府的七娘子会再嫁入文伯侯府,不晓得是真是假?”
罗家六娘子见娇娘并无猎奇之色,心下有些烦恼,咬了咬牙,轻声道:“小女瞧着魏侧妃便感觉靠近,因小女的姐姐与您生有几分类似。”
“自是应当,自是应当。”文伯侯老夫人发了狠,命人去把文伯侯叫来,这祸事是他闯出来的,便由他安抚去吧!
“不必了,王府里正有一盆黄鹤翎。”娇娘轻扬,声音清且冷。
娇娘招来蓉娘身边的另一个陪嫁丫环,让同喜把周妈妈说的人名一一道了出来,细心的扣问这些人都是在哪个院子,谁身边服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