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侯夫人待要大怒,就听文伯侯老夫人道:“蓉娘的事是我们对不住你,自打蓉娘病了这文伯侯府内院便无人主持,听任了那些丫环婆子,我这个老婆子到底年纪大了,精力不济,一时不查酿出了如此祸端,忸捏啊!”说道这里,文伯侯老夫人拿娟帕拭了下眼角的泪痕,又道:“你且放心,元哥儿现在被我接了过来,只等着亲家寻个稳妥人来,我再罢休不迟,虽是我们文伯侯府对不住你,可这姻亲却也不能这般断了。”
娇娘安然受之,目光肆无顾忌的在几个小娘子身上打量着,暗想,这内里可会有那生了鸠占鹊巢之心的人?
娇娘进了院子,随便的打量了一番,便屏退了那丫环,只道让静坐一会,那丫环也不狐疑,便灵巧的退了下去。
那小娘子微微一笑:“小女府上有一盆养的极好的黄鹤翎,若魏侧妃是惜花之人,小女想奉上,免得让娇花蒙尘。”
“听闻魏侧妃素爱牡丹,不知但是真的?”
三日以后,文伯侯夫人出殡,同时,文伯侯府给出了一个交代。
“自是应当,自是应当。”文伯侯老夫人发了狠,命人去把文伯侯叫来,这祸事是他闯出来的,便由他安抚去吧!
罗家六娘子见娇娘并无猎奇之色,心下有些烦恼,咬了咬牙,轻声道:“小女瞧着魏侧妃便感觉靠近,因小女的姐姐与您生有几分类似。”
文伯侯老夫人的意义很明白,蓉娘虽去了,可府上的嫣娘不还得嫁过来,若不想断了这门婚事,蓉娘的事便得过且过吧!
承恩侯夫人倒是嘲笑连连,这就是文伯侯府给出的交代?连续丫环的名字,这些就抵了她蓉娘的命吗?
那小娘子见娇娘看向她,便是笑着说道:“小女是罗家六娘,魏侧妃想必传闻过罗家一二吧!”
罗家六娘子微微低下了头,暴露羞怯的笑容,心中却有几分焦炙,她话已说的如此直白,这魏氏到底是装傻还是真傻?为何不见急色?难不成她就不怕承恩侯府与文伯侯府联婚不成?若如此,本身又该如何行事?她布这个局已是百般算计,还是说,她当真与豫王无缘?只能委身于文伯侯府?
罗家六娘子面色一僵,未曾想到娇娘会如此骄易于她,如果当初……
“这八娘子与二姐豪情如何?”娇娘沉声问道,总感觉这件事没有那么简朴,她虽只来过几次文伯侯府,可也把府里的端方看在眼里,那些话若不是成心,又怎会传进二姐的耳中,说是粉头所为,却也好笑,一个粉头罢了,便是心生那暴虐心机却也掀不刮风波,更何况玉她罢了,一个卧病在床的主母总比一个身康体健的主母与她无益。
“我都不知的事,你又从何得知?”娇娘正眼看向了罗家六娘子,想晓得她到底想说甚么。
娇娘招来蓉娘身边的另一个陪嫁丫环,让同喜把周妈妈说的人名一一道了出来,细心的扣问这些人都是在哪个院子,谁身边服侍过的。
“如此,我便也畴昔瞧瞧吧!”
华娘瞧了娇娘一眼,心知她毫不是这般沉不住气的人,怕是别的他意才是,当下便是道:“老夫人莫怪我这mm,她与二姐夙来豪情深厚,如果能够,便让人领她去二姐的院子看看吧!也算全了她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