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小?也就你拿这话哄哄我吧!柔娘几个哪个不比她小,偏生她最没个心眼儿,你说说,眼下又摊上蓉娘的事,我真是犯了难。”承恩侯夫人摇着头,沉沉一叹,一时真是拿不定主张。
“行了,甚么孔雀罗紫貂皮的,在奇怪也不过是上身的物件,更何况,呵,于我来讲这些东西不过是催命符罢了。”娇娘嘲笑一声,侯府虽说未曾虐待过她们这些庶女,更甚者算得上娇养,可正如同喜说的,那些奇怪玩意也轮不到她上身,迩来不管是父亲还是母亲都这般风雅,不过是为她添光增彩,等及笄后能卖个好代价罢了,打量着她不晓得他们的心机不成。
承恩侯夫人嘲笑一声,侯府这么多女人,如何就到了她娇娘身上就得侧重策画策画了?手边重新上来的茶盏一撂,承恩侯夫人淡淡的开了口:“娇娘那太夫人早前发了话,我们府里可贵出落这么一个娇人,来年宫里又到了采选的时候,合该老天赏了娇娘这个命,她及笄的日子正巧在采选之前,倒正应了这个机遇。”
一听这话,承恩侯夫人神采当即一变,把手中的盖碗狠狠的掷在地上,怒声道:“我奉告你,嫣娘的婚事我自有主张,你别想着用嫣娘来攀附甚么狗屁权贵,你有甚么主张尽管往你那些女儿身上打,嫣娘你想也别想。”
“主子,今儿夫人倒是风雅,那孔雀罗竟没给七娘子,奴婢瞧了,那银丝比头发丝还要细,织在罗缎里模糊约约折出亮光,可都雅的紧。”
“罢了,等文伯侯太夫人寿宴那日让蓉娘瞧瞧吧!如果柔娘、瑶娘入了她的眼,我自有体例拿捏住她们。”承恩侯夫人眸底闪过寒光,声音突然阴沉下来。
娇娘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膝上灵巧的小猫,娇容冷凝,眸底透着庞大的神采,沉默了好半响只叹了一声,不知是感喟二娘子的运气还是感喟她即将迎来的风雨。
“与她置气?她也配。”承恩侯夫人嘲笑一声,待看清了李嬷嬷心疼的目光后,眼眶一红,抓着李嬷嬷的手道:“嬷嬷,你是瞧得清清楚楚,这些年我是如何过来的,只恨我当年有眼无珠,听不出来家里的话,现在落得这么个了局。”
承恩侯不觉得意的笑了笑,姿势随便的坐到了夫人身边,说道:“别闹脾气了,我传闻今儿平国公夫人带着小公爷来了?”
“八娘子看似灵巧和婉,却怕是个内里藏奸的,毕竟二姨娘当年也委实有些手腕让人不敢小瞧了去,更何况,六娘子的死,二姨娘与八娘子怕是心抱恨恨的。”李嬷嬷低声说道,平心而论,六娘子走的不干不净,临了只落得荒坟一座,搁谁是生母内心也过不去那道坎。
“来了又如何?”承恩侯夫人淡淡一笑,收敛了怨气,她就晓得他不会无缘无端的早回。
却如娇娘所想,她的婚事承恩侯自有他的成算,可贵的早早回了侯府,疏忽承恩侯夫人惊奇的眼神,承恩侯还是富有魅力的漂亮面庞闪现了一抹笑意,看向她的眼神更是可贵充满了温情。
“你胡说些甚么,我看你是犯了癔症,谢三郎不过是比凡人浑厚了些,那里是甚么痴儿。”承恩侯冷喝一声,声音阴沉如寒潭。
承恩侯夫人挥手打发了人下去,左手紧攥着帕子,冷声啐道:“就是个离不开女人的软蛋,那五姨娘都多大的年事了,一点子脸皮也不要了,整日就勾着侯爷钻她的院子,年青时就是浪荡的小蹄子,临老也不循分,我倒是要瞧瞧她能对劲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