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侯夫人被承恩侯大声一喝惊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痴儿不痴儿与她何干,摆布不过是一个庶女,且还是一个瘫子,能堂堂正正的嫁给谢家嫡子且还是她的福分呢!
“对了,娇娘的事还得临时缓缓,文伯侯太夫人过寿不过是让她见见人,如果蓉娘或是哪个相中了她,你话别说死,她的婚事我还得策画策画。”承恩侯眯着眼睛说道,神采有些凝重。
承恩侯夫人先是一愣,待缓过了神,神采蓦地一变,染了凤仙花汁的指甲扣进了掌内心,声音不自发的带着颤音:“你说这话是甚么意义?早前桂嬷嬷来还说蓉娘的身子见了好,现在都能起家了,是啦!蓉娘的身子见了好,想来是该好好热烈热烈了,让嫣娘几个去文伯侯府走一趟也是应当的。”
承恩侯夫人嘲笑一声,侯府这么多女人,如何就到了她娇娘身上就得侧重策画策画了?手边重新上来的茶盏一撂,承恩侯夫人淡淡的开了口:“娇娘那太夫人早前发了话,我们府里可贵出落这么一个娇人,来年宫里又到了采选的时候,合该老天赏了娇娘这个命,她及笄的日子正巧在采选之前,倒正应了这个机遇。”
却如娇娘所想,她的婚事承恩侯自有他的成算,可贵的早早回了侯府,疏忽承恩侯夫人惊奇的眼神,承恩侯还是富有魅力的漂亮面庞闪现了一抹笑意,看向她的眼神更是可贵充满了温情。
“甚么奇怪玩意儿不成,我们主子又少了穿戴了?不过是孔雀罗罢了,上个月侯爷赐给主子的紫貂皮大氅才叫奇怪,就连里子的针绣都是捻了金银丝的,主子一穿出去可把几位娘子都眼馋坏了,就连七娘子都跟侯爷闹了好一通。”同贵撇着嘴角,脆声说道。
娇娘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膝上灵巧的小猫,娇容冷凝,眸底透着庞大的神采,沉默了好半响只叹了一声,不知是感喟二娘子的运气还是感喟她即将迎来的风雨。
“主子,您得尽早有个策画了。”金宝低声说道,她夙来是个灵透人,平翠所传达的话她自是明白是甚么意义,若二娘子真的是那般状况,她必定会趁早筹算,毕竟她另有一子,依着二娘子以往的性子,定然会使出万般手腕让文伯侯在她走后迎娶魏家女进门。
“主子。”同贵等人动了动嘴角,想说出安抚娇娘的话,可也明白主子口中所说的不过是一件究竟罢了。
“是点子事要与九娘子说一下。”平翠低声说道,跟着银宝进了阁房。
“行了,甚么孔雀罗紫貂皮的,在奇怪也不过是上身的物件,更何况,呵,于我来讲这些东西不过是催命符罢了。”娇娘嘲笑一声,侯府虽说未曾虐待过她们这些庶女,更甚者算得上娇养,可正如同喜说的,那些奇怪玩意也轮不到她上身,迩来不管是父亲还是母亲都这般风雅,不过是为她添光增彩,等及笄后能卖个好代价罢了,打量着她不晓得他们的心机不成。
“夫人,老奴说句越轨的话,这事您犯不着难堪,最后定下哪个还得看二娘子如何说,您眼下该防着的是别的三位,旁的非论,九娘子您倒是不能让她入了文伯侯府的门,那般色彩,真如果入了门,与元哥儿无益。”李嬷嬷谨慎翼翼的说道,窥了窥承恩侯夫人的神采。
“萱娘说的是谢尚书家哪位公子?”承恩侯夫人惊奇的看着承恩侯,又道:“你说不是谢三郎吧!那……那但是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