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挥了挥手,嘴角轻弯着:“好了,不说那些沮丧话了,往好了想我比旁的姐妹还要强上很多呢!起码我的代价在父亲的那边还入得了眼。”
承恩侯不觉得意的笑了笑,姿势随便的坐到了夫人身边,说道:“别闹脾气了,我传闻今儿平国公夫人带着小公爷来了?”
娇娘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膝上灵巧的小猫,娇容冷凝,眸底透着庞大的神采,沉默了好半响只叹了一声,不知是感喟二娘子的运气还是感喟她即将迎来的风雨。
跟着娇娘的话音儿轻落,室内一时堕入了沉默,冷凝的氛围让站在门边探着头的小丫环打了个寒噤,直到银宝瞥见那探头探脑的小丫环,走了畴昔,低喝一声:“如何一点端方也没有,管束嬷嬷是如何教你的。”
承恩侯夫人嘲笑一声,侯府这么多女人,如何就到了她娇娘身上就得侧重策画策画了?手边重新上来的茶盏一撂,承恩侯夫人淡淡的开了口:“娇娘那太夫人早前发了话,我们府里可贵出落这么一个娇人,来年宫里又到了采选的时候,合该老天赏了娇娘这个命,她及笄的日子正巧在采选之前,倒正应了这个机遇。”
“萱娘?”承恩侯夫人张了张嘴,年节后虽说娇娘、萱娘、瑶娘连续都要及笄了,可也不该是萱娘率先议亲。
“行了,甚么孔雀罗紫貂皮的,在奇怪也不过是上身的物件,更何况,呵,于我来讲这些东西不过是催命符罢了。”娇娘嘲笑一声,侯府虽说未曾虐待过她们这些庶女,更甚者算得上娇养,可正如同喜说的,那些奇怪玩意也轮不到她上身,迩来不管是父亲还是母亲都这般风雅,不过是为她添光增彩,等及笄后能卖个好代价罢了,打量着她不晓得他们的心机不成。
承恩侯夫人挥手打发了人下去,左手紧攥着帕子,冷声啐道:“就是个离不开女人的软蛋,那五姨娘都多大的年事了,一点子脸皮也不要了,整日就勾着侯爷钻她的院子,年青时就是浪荡的小蹄子,临老也不循分,我倒是要瞧瞧她能对劲几日。”
“对了,娇娘的事还得临时缓缓,文伯侯太夫人过寿不过是让她见见人,如果蓉娘或是哪个相中了她,你话别说死,她的婚事我还得策画策画。”承恩侯眯着眼睛说道,神采有些凝重。
“夫人,老奴说句越轨的话,这事您犯不着难堪,最后定下哪个还得看二娘子如何说,您眼下该防着的是别的三位,旁的非论,九娘子您倒是不能让她入了文伯侯府的门,那般色彩,真如果入了门,与元哥儿无益。”李嬷嬷谨慎翼翼的说道,窥了窥承恩侯夫人的神采。
李嬷嬷心机沉了沉,多少明白了承恩侯夫人的心机,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舍得七娘子进文伯侯府的门。
“元哥儿你还顾不顾了?”承恩侯只扔给承恩侯夫人一句话。
“你……你这是想活活逼死我啊!”承恩侯夫人恨恨的咬牙吐出这么一句话来,元哥儿是蓉娘的命根子,文伯侯府独一的嫡子,如果蓉娘真的走了,元哥儿在文伯侯府也就断了活路,可府里的那些庶女又有哪个是省油的灯,现在在府里她尚且能拿捏她们,可真若进了文伯侯府的门,那里还是她能管束得了的,到那一日,只不幸元哥儿好好一个嫡子便要在那些小蹄子的面前讨糊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