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承恩侯夫人神采当即一变,把手中的盖碗狠狠的掷在地上,怒声道:“我奉告你,嫣娘的婚事我自有主张,你别想着用嫣娘来攀附甚么狗屁权贵,你有甚么主张尽管往你那些女儿身上打,嫣娘你想也别想。”
“你们都商定好了事情还与我来讲甚么,蓉娘,我不幸的蓉娘,好端真小我嫁进了文伯侯府,如何就糟了如许的罪。”承恩侯夫人瘫坐在了宽椅上,泪珠子顺着视线不竭滚落,可她到底是个要强的人,哭了半晌后,就拿帕子拭了拭眼角,睁着一双泛着血丝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承恩侯,嘲笑道:“蓉娘便是真有个不测,你也别想打她的主张,这府里的小蹄子有我在一日就别想进文伯侯府的门。”
“夫人,老奴说句越轨的话,这事您犯不着难堪,最后定下哪个还得看二娘子如何说,您眼下该防着的是别的三位,旁的非论,九娘子您倒是不能让她入了文伯侯府的门,那般色彩,真如果入了门,与元哥儿无益。”李嬷嬷谨慎翼翼的说道,窥了窥承恩侯夫人的神采。
“你……你这是想活活逼死我啊!”承恩侯夫人恨恨的咬牙吐出这么一句话来,元哥儿是蓉娘的命根子,文伯侯府独一的嫡子,如果蓉娘真的走了,元哥儿在文伯侯府也就断了活路,可府里的那些庶女又有哪个是省油的灯,现在在府里她尚且能拿捏她们,可真若进了文伯侯府的门,那里还是她能管束得了的,到那一日,只不幸元哥儿好好一个嫡子便要在那些小蹄子的面前讨糊口了。
承恩侯夫人挥手打发了人下去,左手紧攥着帕子,冷声啐道:“就是个离不开女人的软蛋,那五姨娘都多大的年事了,一点子脸皮也不要了,整日就勾着侯爷钻她的院子,年青时就是浪荡的小蹄子,临老也不循分,我倒是要瞧瞧她能对劲几日。”
“夫人安了心,好日子还在背面呢!有大郎和三郎在,哪个又敢给您受气,至于五姨娘,她也留不住侯爷几年了。”话虽如此说,可李嬷嬷内心明白,那五姨娘只怕侯爷在一日她还得风景一日,都道侯爷是个风骚种无恋人,可待五姨娘倒是透着几分真情在的,若不然,依着侯爷那么个喜新厌旧的性子,这五姨娘他早就该忘到天涯去了,那里还会隔三岔五的去那过夜。
临水阁内欢声笑语不竭,四个大丫环围在娇娘身畔逗趣,惹得她喜笑容开,香柔的身子娇滴滴的软在锦织的美人塌上,膝上伏着一只通身乌黑的小猫儿,室内的暖炉更是烘得她一张小脸粉艳生香。
“元哥儿你还顾不顾了?”承恩侯只扔给承恩侯夫人一句话。
“甚么奇怪玩意儿不成,我们主子又少了穿戴了?不过是孔雀罗罢了,上个月侯爷赐给主子的紫貂皮大氅才叫奇怪,就连里子的针绣都是捻了金银丝的,主子一穿出去可把几位娘子都眼馋坏了,就连七娘子都跟侯爷闹了好一通。”同贵撇着嘴角,脆声说道。
“罢了,等文伯侯太夫人寿宴那日让蓉娘瞧瞧吧!如果柔娘、瑶娘入了她的眼,我自有体例拿捏住她们。”承恩侯夫人眸底闪过寒光,声音突然阴沉下来。
“你胡说甚么,蓉娘的福分大着呢!如何会就不可了,是哪个贱蹄子在你耳边胡言乱语。”承恩侯府人怒瞪着一双眼眸,厉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