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红唇轻撇,哼笑道:“皇上倒是曾提及这事,不过我才懒得为别人养孩子,她那肚子,惦记的人可不在少数,且有人不止惦记取她那肚子,更惦记取她的命呢!”
“你也要抓点紧,听侯爷说,现在那些文臣们就紧着皇上选秀的事说嘴的,若开春真选秀,到时候宫里可要进了新人,便是皇上在宠幸你,这份宠少不得也要被分去一二。”想到这里,五姨娘又问道:“你那避子的药可停了吧?从速让人烧毁了,免得让人晓得,抓了你的把柄。”
“姨娘。”娇娘轻喝一声:“你说的这是甚么话,我是你肚子里出来的,打从怀了我的那一刻,你便是我的生母,难不成记在嫡母的名下就能窜改我身上流淌着你的血液的究竟?我尚且记得,昔日里,你是何其骄慢,怎得现在变得如此模样,你便是出身不显又如何,现在母凭女贵,我倒是瞧瞧谁敢拿你的出身来讲嘴,甚么端方不端方的,在内里,你是我的生母,谁让让你立那劳什子的端方,在这宫里,说句托大的话,除了皇上与皇后,谁又敢挑你失了端方,更何况,眼下还是在昭阳宫中,在这里,我便是端方。”一边说着,娇娘眼眶越渐潮湿,嗓音有了哽咽感:“现在我进了宫里,想见上你一面是更加的难了,现在这里也没有外人,你何必在乎那些端方,生生的伤了我的心。”
五姨娘听娇娘如此说,却还是是半信半疑的,猜疑的瞧了娇娘半响,才点着头道:“如此就好,如此就好。”
娇娘一怔,惊诧的看着五姨娘的笑容,“噗哧”的笑出了声音,那声音又脆又娇,且笑了好久才垂垂收住,以后腔调还是含着笑意,怪嗔道:“父亲打哪听来的这些话,千万没有的事,皇上只不过,只不过是不大看重女色罢了,决计没有到清心寡欲的境地。”说道这里,娇娘不免发笑,内心倒是悄悄一哼,皇上清心寡欲?呸,他如果那清心寡欲之人,昨个也不会折腾到了半夜,害的她现在身子还又酸又乏。
“你想抱养过来?”五姨娘蹙了蹙没有,不附和的摇了点头,说道:“你尚且年青,便是皇上也合法青年,总会是有身子,这抱养来的,便从小养大也不见得会亲,总归是隔着一层。”
娇娘由着五姨娘的手在本身脸上悄悄擦拭着,感受着她手指通报来的温度,心中软的一塌胡涂,这让她想起了年幼时,常常她哭闹,姨娘也老是这般耐着性子,把她搂在怀中柔声轻哄。
“已让人烧了,原是怕保不住才使了这体例,现在进了宫里,皇后那也是两眼一争光,那里顾得上我。”娇娘轻笑一声,抬手重抚了几下小腹,打趣道:“说不准在过些日子,这肚子就有了好动静,到时候姨娘可又当了外祖母一次。”
五姨娘有些惊诧,以后微声一叹,想起了承恩侯床笫之间提及皇上时的谈吐,现在在一想娇娘的话,和宫里独一的至公主,可不正考证了皇被骗真对女色一事不如何上心,若不然,便是在忙,这……这早晨老是能空出时候来传宗接代的。
五姨娘不由发笑,一番话下来,已规复了昔日对娇娘的态度,不免嗔道:“可省省吧!现在因借你之势,我在府里已是无人敢小瞧,便是今后,你为我求得这诰命身份,不管是哪个袭爵,面上也会恭敬我三分,我又何必费那心,为别人养甚么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