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气味带着香气拂过耳畔,戚望之耳朵一动,清咳一声,才沉着声道:“你倒是会费事。”口说虽如此说,可娇声软语却让人极其受用,倒是赏了娇娘这份面子,挥手表示高贤去筹办合适打赏女眷的物件。
顺势坐在戚望之的下首右边,又见承恩侯夫人三人得意了赏后便又立在了一侧,便道:“母亲也坐吧!如何还站着。”边说,边使了一个眼色给同喜,让她们扶了承恩侯夫人入坐。
雍阳殿内,戚望之连着打了三个喷嚏,惊得高贤一脸镇静。
承恩侯夫人自是又一番谢恩,待又坐了约一盏茶的工夫,便开口道:“今儿得皇上恩赐能进宫见娘娘一面,已是天大的福分,现在进宫已多时,臣妾欠吵嘴了宫里的端方,娘娘请容臣妾先辞职。”
承恩侯夫人原觉得皇上来了,会从速让她们分开,哪成想还给她们词赐了座,这福分,她们可当真是受不起,可皇命不成违,只能慌镇静张的坐了下来,也仅是挨了一个椅子一角,如此更是累人。
戚望之扯了扯嘴角,总算明白甚么是蹬鼻子上脸了,可恰好他却极受用娇娘这副恳求他时可儿的小模样,而她这副娇滴滴的神态也唯有本身一人见得,想到这,戚望之不由有些对劲,施恩似的扬了扬下颚,轻“嗯”了一声。
戚望之望向娇娘软乎乎的粉嫩娇颜,眼角眉梢染着的娇媚笑意,即使偶然,却风情万种,足矣亦倒置众,唇边的弧度不由加深,眼底闪过一抹稍纵即逝的宠溺之色。
同喜正要打起珠帘,就见珠帘已被高高的挑起,高总管半躬着身子亲身打的帘子,皇上正迈着大步跨进内堂,不想被人撞了个满怀,清馨的香气扑鼻而来,戚望之下认识的把人扶住,眉头微皱,张口便轻斥道:“如何如此镇静,连个路都走不稳妥。”
娇娘脆声笑了起来,反握住戚望之的手,悄悄的在他手心挠了挠,娇声道:“皇上就会哄臣妾。”口中这般说着,可那娇美的粉面却透着几分忧色与对劲。
戚望之漫不经心的听着,此举不过是赏娇娘的一份面子罢了,至于犒赏了何物,他却并不上心,待高贤说完后,不甚在乎的摆了动手,“嗯”了一声。
娇娘赞成的看了高贤一眼,见他办事委实恰当,要晓得皇上的赏便是仅一碗水那也是恩赐,那也是面子,更不消说,这每样东西都备下了四份,且听那镶红宝石雕福寿纹镯子就知此中一份是赐给太夫人,其他三份,自是承恩侯夫人、五姨娘和谢氏。
娇娘倒是对戚望之这副神采习觉得常,固然内心有些不觉得然,可粉面上的笑意还是稳定,乃至更甜美了一些,特地放慢了语速,轻柔道:“臣妾就晓得皇上对臣妾最好了。”
因戚望之到来,娇娘倒不好留她们在此用膳,故而没有出言挽留,只不舍的多望了五姨娘几眼,便悄悄点头,命同贵和福海送承恩侯夫人三人出宫。
娇娘立在戚望之身侧,风俗性的伸脱手扯了扯他的袖子,娇声笑道:“皇上,您瞧瞧,您当真是威势迫人,一来可把臣妾的家人都吓到了呢!”
“皇上可要召太医过来?”
戚望之微微点头,目光却留意着娇娘的神采,见她笑意盈盈,灵巧的站在本身身侧奉养,身姿微朝着本身的方向倾着,透出的姿势较着密切,面色又是一缓,指着椅子道:“爱妃也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