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仪凝神细思,以后眼底闪过一抹惊色,说道:“皇后娘娘当真好战略,她让您主持初选,您如果选了那些面貌鲜艳可儿的,她便要汲引那些狐媚子与您争宠,如果挑的是边幅平平的秀女,她便要给您冠上一个善妒的名头。”说道这里,李昭仪便尽是疑色的望向了娇娘,不解道:“贵妃娘娘既已发觉皇后娘娘的企图,为何又要选出以下秀女来?”
李昭仪出去时,娇娘还是卧在软塌上,腰后垫着一个裹了软垫的玉枕,以手托腮,神采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不等李昭仪行完宫礼,便软绵绵的开口道:“坐吧!也不差你这一礼。”
王太医分开后,娇娘便叮咛宫人点了安神香,卧在贵妃塌上小憇起来,同喜见状,便屏退一众宫人,以后退到外堂候着,待到了中午,娇娘方才醒来,睡眼昏黄的掩口打了个哈欠,未等扬声唤人,同喜与同喜已从外堂轻步走来。
李昭仪悄悄窥视娇娘的神采,见她一双妙目波光流转,唇畔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才缓声道:“恕嫔妾无状,王美人这一胎,便是养在她的身边,也不能养在皇后娘娘膝下,贵妃娘娘还是早做筹算的好。”
娇娘挑了长眉,倒也没有难堪王太医,只懒懒的伸脱手去,说道:“那王太医便瞧一瞧吧!”
娇娘眼神慵懒的扫了一眼同喜,轻“嗯”了一声,尾音微扬:“宣她出去吧!”
娇娘面上闪现一抹浅淡的笑意,亲身扶起李昭仪,含笑道:“大恩不敢当,只是相互搀扶罢了。”说着,秀长的娥眉悄悄挑高,轻声道:“盯紧了王美人吧!没了她那肚子,又何谈安稳度日。”说罢,端起了茶盏轻呷一口。
金宝四人见娇娘笑容如花,无声的对看一眼,不由悄悄道,您想去雍阳殿直说便是了,这借口找的,咳,委实没有甚么诚意。
王太医面上含笑,起家回道:“不敢当贵妃娘娘一声劳烦,皇上已再三叮咛,务必让臣亲身为娘娘评脉,方可回皇命。”
李昭仪听娇娘提到王美人的肚子,眼睛一亮,忙说道:“可不是,嫔妾传闻王美人这一胎怕是要提早生呢!前几日,王美人还闹了肚子疼,说不得,是小皇子焦急要出来呢!”
娇娘看了那垂首敛眉的医女一眼,微不成擦的轻“嗯”了一声,也让王太医松了一口气,忙辞职前去雍阳殿复命。
娇娘懒洋洋的朝着垫在腰后的玉枕靠了靠,顺手接过名册,指尖轻翻,见名册中记录的倒是极其详细,当选秀女的名字、家世、才艺一一做了标记,便勾了勾嘴角,赞了一句:“李昭仪做事本宫放心。”
同喜倒也跟这王太医熟悉,见状,便开口笑道:“娘娘,王太医既说这医女学得一手按摩绝活,不若留下一日,让奴婢们跟着学学,今后也好服侍您。”同喜知娇娘脸薄,又唯恐她因昨夜之事真落下了腰疾,便想到这个分身其美的体例来。
望着李昭仪拜别的身影,金宝皱着眉头,忍不住开了口:“娘娘,您真要帮李昭仪吗?若王美人生下的是个公主也就罢了,若真是皇子,奴婢怕李昭仪迟早会生了妄念,再者,您就不怕皇后娘娘今后与李昭仪联手?。”
“本宫身子无碍,倒是劳烦王太医白走一趟了。”
“不必了,王太医领她归去吧!本宫并无甚么腰疾。”
娇娘面色微红,知这腰疾不过是皇上找的借口,免得让她抹不开脸去,一时内心又羞又恼,只感觉那点子私密事被摊了开来,让人好不羞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