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哪个宫女不恋慕,那才是谎话。
“不知这位柳夫人,排行第几。”
安辛轻声叹了口气。
萧铭修几近不招嫔妃过夜乾元宫, 本日可贵心血来潮, 倒是叫安辛好生忙活一场。
安辛垂下眼眸,冷冷瞥她一眼:“多嘴。”
说话的工夫,水阁便筹办伏贴,春雨和夏草便服侍着谢婉凝出来沐浴,一时候真是香气撩人。
话音落下,春雨便畴昔扶了安辛一把,把她整小我拖起来:“姑姑但是陛下身边的白叟,可千万不好再如此客气。”
看似和顺缠绵实则冷酷至极,他好似没有情,也没故意,内心想的只要国事,甚么后宫,甚么女人,之于他不过是闲暇之余的调剂罢了。
这位五城兵马司的总司监夫人出自柳家,谢婉凝一听就明白了。
谢婉凝这一觉睡得很结壮,待昏黄转醒,才发明萧铭修已颠末来,正坐在窗边读书。
这四家在朝中多有任职,虽说一二品的大官从未出过,可三品以下的官职却有很多,蚂蚁虽小,却能够撼动大树。
昏黄的宫灯下,天子陛下一张豪气逼人的脸仿佛都在发光,端是俊美无俦。
等外间都忙完了,谢婉凝才沐浴结束,穿戴一身软绵疏松的棉纱里衣出了水阁。
她一头长发松松挽在脑后,比之白日里的明艳照人,现在的她却多了几分清秀灵动,也仍然是极美的。
“看你睡得熟,朕便不舍得叫了。”
她说的不但仅是小宫女夸过的淑妃娘娘,实在也在模糊说陛下。
陛下自是龙章风韵,风采卓然,任是十一二岁的小宫人,日日服侍在乾元宫,倒是没有不动心的。
对于这位貌若天仙的淑妃娘娘,他还真不是光看脸便盛宠至极,总有些别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启事,她瞧不清楚,却也晓得要如何对待谢婉凝。
可实际上,这位陛下是个冷恋人。
小宫人服侍着一向没走的安辛,小声在她边上嘀咕:“娘娘真是美,难怪陛下爱若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