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过誉,礼学监期考将至,晏不得长留。”
轻叹一口气,闭上眼睛听他颂完整文。
“见…见过公子…”余老伯跪下施礼,磕磕绊绊道,“我,我们…我们也没什…就是…”
当容芜再次笑着看返来,姬晏轻哼,移开了脸。
“四海八方,五行皆空,净源所至…”
“公子…晏?”余老伯垂垂愣住了脚步,怔忪地摇点头,“现在那个不知公子晏的名号?可非论他是否真晓得此道,就算是懂,又如何会帮我们这类人…小阿芜,老伯晓得你是个好孩子,若我家的孩子也…罢了罢了,不说这个了,老伯走后,你要好好用饭,好好照顾本身。”
“晏并不通驱邪之道。”
“闻声了,闻声了!多谢公子…”
几番劝说下,余老伯终是应下了去碰碰运气。容芜内心七上八下的走在前面,方才是被他的神情所吓到,而现在要去见姬晏,又该如何开口呢?
“靖宁侯府至公子,在理佛论后又开坛设讲两日的公子晏!余老伯该当晓得他!”容芜上前一步,孔殷说到。
《净物经》的字句从他口中而出,恍然间竟有隔世之感。
夜晚的念佛殿沉寂无声,姬晏扑灭了油灯,烛火幽曳,堪堪晕黄了佛像前的一片地。
余老伯扯着疯婆婆跪好,不知说了甚么,婆婆此次并未挣扎,垂着头安温馨静地跪在身边。
“公子…”余老伯本就死了的心完整沉到了低,本欲拉着婆婆告别拜别,却被容芜的声音又扯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