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哧溜”一下子钻进了地里,消逝不见了。
路无归见到游老头又愣住了,似在想事,又似在回想。她靠近了看游老头的眼睛,见到眼神开端散了,暗叫声:“不好!”她大呼声:“游老头……”路无归焦急,但是又无计可施。
路无归想了想,她想起本身过继给许道公和庄富庆家断亲缘,她感觉她的命应当是被爷爷改过的。她又看了看游老头,说:“游老头,你这会儿回光返照了,是不是要交代后事?”她说完就看到游老头的神采像是被噎了一下。她心说:“我说错话了?”扭头朝游清微看去,见到游清微扭过甚去不看她。她心说:“是该交代后事了呀,不然来不及了。”
拂晓时分,明白惨兮兮地返来了。它本来已经有几分凝实的身影薄得像是随时会在晨风中散去,较着是吃了大亏受了重创。路无归喂了它一滴精血后,它一头扎进了她脖子上的玉佩中化作一条盘蛇状的蛟影。
游清微走到路无归的身边,悄悄抚了抚她的背,低声说:“别难过。”
游老头就在她的中间,半死不活地窝在轮椅上,脸上的暮气盘附,油尽灯枯之象已现,估计很难活过今晚。
路无归说:“看不明白。”她顿了下,说:“从面相上看,你不是个好人,但你害了明白、破了柳平村的风水,做了好事。”
庄富庆说:“你晓笙姐姐不轻易……”话出辩才认识到刚才路无归说的是“我和晓笙姐姐养你们。”一时感慨,竟说不出话来。
路无归看着冲动得痛哭流涕的游老头,很担忧他一口气没缓过来,就这么去了。她见游老头说得动情哭得悲伤,不敢打搅,冷静地看着他。
路无归看游老头这模样,仿佛是在等她画完符。
游清微大喊:“爷爷——爷爷——”
庄富庆说:“又是蛇又是黄鼠狼的,早被咬死了。自从许道公身后,这些东西就闹得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