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萍指的途径公然非常偏僻,就连舆图上都未曾标明,曲折崎岖非常难行,孟洛抢先下了马,牵着马向前行走着,北风吼怒,冻得身上的甲胄更加沉重,她倒是一步也不断,咬牙向前走着。
平晋王嘲笑道:“只怕他一被擒,这北魏数万雄师都要淹没,西北之地能够出入如无人之境,另有何可威胁,更何况北魏那几位皇子早已容不得他,才不会让步,威胁又有何用!”
平晋王笑得放肆,指侧重围当中那一个浴血而战勇猛难敌的身影:“去说与儿郎们晓得,留下他的性命,我另有效处!”
“你说拓跋烈让那甚么宣威将军攻城,不要救济?”平晋王大吃一惊,不由地有些惊惧地望向那一队停在峡谷前看不出人数的步队,“莫不是真的是平城派了雄师声援?这个宣威将军倒是从未传闻过!”
那一骑停在了拓跋烈厮杀不远之处,避开重兵,倒是大声喊话道:“奉宣威将军之命,前来相问,是出兵救济三殿下,还是出兵强攻盛乐城?”
偏将点头叮咛下去,道:“将军莫非是想用他来威胁北魏?”
阿萍气喘吁吁跟在她身后,道:“郎君,前面不到数里就是盛乐西城了。”
千户命人送了上来,大营中的帅旗俱是拓跋烈的灯号,孟洛倒是让他们筹办一副写有“罗”字的旗幡,他有些不明白地问道:“小郎为何要备下这帅旗?”
千户固然不明白,却还是应了下来,内心忐忑不安,他莫名地劈面前批示若定的小郎非常信赖,信赖她所言不虚。
想到这里,他对劲地望着城下被重兵围困奋力厮杀的拓跋烈与北魏军士,好整以暇等着拓跋烈被擒下的那一刻。
那队人马倒是走了不远就愣住了,行列整齐望着这边的厮杀,只是他们都停在山峡出口之处,看不出有多少人马,却仿佛没有上前帮忙拓跋烈之意。
只是城外不远处的邙山山脚下倒是冲出来一支马队,为首之人高举着旗幡,帅旗上仿佛是大大一个罗字,身穿的甲胄清楚是北魏精兵,正向这边而来。
平晋王眼中闪过一抹仇恨的光芒,沉声道:“我要问一问他,那名南晋女子究竟被他送去那边了!”那女子的姿色自从分开新安就一刻也未曾健忘畴昔,似他这类好色之人,若非拓跋烈开出的前提优厚,毫不会等闲罢休,幸亏现在拓跋烈已经落入他的设想当中,那女子也就唾手可得了!
偏将也是大吃一惊,道:“先前并未曾见有这队人,却不知是甚么来路,只是瞧着像是北魏的精兵!”
孟洛吐出一口气,道:“先前叮咛筹办的帅旗安在?”
千户惊奇不已,不晓得为何这小郎倒是晓得火线战事,只是见她神采严厉,仿佛不像作伪,又是拓跋烈非常看重之人,也跟着肃了脸点点头:“但凭郎君叮咛。”
平晋王一惊之下,指着那队军士道:“那是甚么人,如何会呈现在西城?”
平晋王点头道:“对,令人速速堵截他们,将他们压抑在山峡以内,不能强攻!”很快传下号令下去,自出战的人平分出一队去堵截那俄然杀出来的声援之人。
他赶紧抱拳道:“还请将军命令,趁着那队声援之人未曾出山峡,将他们堵截在那边,以免他们强攻。”西城军士尽数出战,守军已经不敷一万,怕是抵挡不住他们强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