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八姐一惊,见一名须发皆白的白叟睡在树下晒太阳——看来有几分面善,细心一回想,这可不就是当天脱手劝止,乃至他跟丢了玉、石二人的那位奥秘老者么?对方武功甚是高强,且不知是敌是友,他不想冒然比武,因道:“打搅了,鄙人这便分开就是。”
严八姐怔了怔,停止谛听。公然,四周除了风声,再无其他——这老头儿,真把他当猴耍!好不气闷。
“谁要废我门徒的武功?”白叟的声音俄然又响起。严八姐跌倒时脸朝下,现在只能听声,却甚么也看不见。端木平的脚步响在他的身边,明显是在循声而望,但是不见半条人影。白叟的声音幽灵普通四周飘零:“你们这些正道人士很了不起么?比武不堪就暗箭伤人!过了几十年也没有个长进!你要肃除我?固然来吧!看看是你先找到我,还是先走火入魔送了小命!门徒,我们走!”
“如何?”白叟哈哈笑道,“被人摆布的滋味不错吧?”
本来这白叟晓得本身很多事情!严八姐略略有些惊奇:“你到底想如何样?”
“严大侠?”端木平皱起眉头,“你……你如何会在这里?传闻严大侠高举义旗,讨伐袁哲霖,我还筹算去夔州渡拜见你,看看有何可效力之处,不料却在这里碰上。严大侠好雅兴,到秦山之巅来演练拳法——数月不见,大侠的武功突飞大进,叫人刮目相看。”
看甚么?严八姐心中暗骂,这老头儿是个瞎子,本身都看不见,还叫别人看甚么?不过他还是四下里望了一圈,黑沉沉,鬼影也不见。
“哈哈哈哈哈!”白叟的笑声响在他的头顶上,“小子,你真的是听了我的话,要来替我清算你部下的混帐么?”
“哼!说话比平话还古怪!”严八姐嘲笑,“谁奇怪你们魔教的武功!”
“庄主曲解了。”严八姐道,“我倒秦山上来,实在……”
严八姐谢了他,倚靠石壁坐着,却俄然听到微小的呼喊声:“帮主?是帮主么?”
“这有何难?”严八姐道,“琅山派……”他本想说琅山派和铁剑门潜入樾国刺杀玉旈云,但转念一想,自今后事失利以后,江湖群雄相互见怪,闹得满城风雨。至于丐帮、达摩门,本来有很多前辈值得他佩服,可惜,自从客岁武林大会以后,一些人被害,一些人被揭暴露陈年丑事,另有一些人投奔了哲霖,要找出一个风致无疵之人,实在困难。想来想去,只要神农山庄的端木平了。全部神农山庄一贯以救死扶伤为己任,不肯参与武林纷争,当哲霖登上盟主之位时,端木平是少数不表态的几个掌门之一。连月来,严八姐调集各路人马,也探知了很多哲霖拉拢民气的手腕——若不是抓住了别人的痛脚暗中威胁,就是找准了别人的野心,投其所好,总之,各种丑恶,不成胜数。而端木平和神农山庄竟能始终置身事外,看来是安然无惧的。他因道:“神农山庄的端木庄主,洁身自好,济世为怀,是当今武林大家敬佩的君子君子。”
“呸!”严八姐啐道,“偷看别人练功乃是江湖大忌,你不晓得么?”
“我被……端木庄主从绝壁上扔下来……”白浪喘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