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郡主和娇荇互望了一眼:这都是甚么古怪的事呢!
他冷哼了一声,回身对石梦泉道:“石将军,玉将军忒也吝啬,运些粮食来竟然缺斤少两。她若每一袋都少给我们十五斤,这该剥削下了多少米粮?不会是她想把扣下的官粮拿去做军饷吧?”
顾长风倒仿佛故意要成全小孩子的心愿,道:“各地自铸银两,的确成色不一,各朝各代都大为头疼。但我国自太宗时设立了公估局,把外埠流入的银锭批明成色且说明重量,成色低于律法之规定的银锭不予批估,需求重铸增色。以是,现在银锭的重量纵有不同,也非常有限,郡主若用来做砝码大略估计重量,总归不会差出一百多斤。”
正说着,门口一声笑:“哟,人都请齐了,如何恰好没有我?”
梁冉自顾长风那边的一群官员里颤巍巍走了出来:“小的在。”
愉郡主愣了愣,蓦地觉悟了过来:石梦泉这一招,可不比假扮匪贼抢粮食还高超?先叫人运了百辆空车进城,再闹出匪贼事件,诓得康申亭觉得他们要偷了粮食来个“借花献佛”,实际则是要康申亭带他们来寻私粮的储存之地……
愉郡主“咯咯咯”大笑了起来:“黄连呀!石将军,你又不是哑巴,如何会有苦说不出呢?我可花了好大的工夫,看了好多的书,才把这黄连汤弄成无色无嗅……哈哈!终究着了我的道了吧!”
“这甚么?”愉郡主逼问。
梁冉不敢扯谎:“含元、存嘉、蓄瑞三仓各有地窖近百,都是昔年同楚国战事吃紧时为防安平被占粮食被夺而修建的。将军明天派人去抢含元仓……”
“岂有此理!”石梦泉怒道,“这官斗明显有诈!”说着,上前狠狠在斛上踢了两脚――斗中的米就更浅了,只没到标尺的“四十斤”刻度。
石梦泉如何推测偶然当中牵出了如许大一桩公案,他本是武将,不熟律法,一时之间不由得愣住了,要看顾长风如何公断。可这般的沉吟,却被官员们曲解,更加惊骇了,梁冉竟手脚并用地爬到了跟前,道:“石将军饶命,小的晓得康大人把粮食藏在那里,小的情愿带将军去取粮……”
顾长风道:“不错,因此得特别驯养一群专吃蝗虫的鸡。”即说了如安在夏季捕获蝗虫,用来豢养鸡雏,到得夏季,小鸡长成,风俗了蝗虫的味道,便可下田灭虫。
只见那边灯火透明,很多军士横七竖八地躺倒在地上,看服饰,乃是安平守军。而所谓的匪贼强盗,却不见踪迹。石梦泉等都隐身在一条阴暗的巷子口,静观含元仓的动静。愉郡主和娇荇不敢冒然现身,只幸亏更远的处所了望。
娇荇赶紧不敢再讲。愉郡主嫣然一笑,从腰里解下个精彩的水囊:“石将军还是用我这一只吧。”
康申亭赶紧带领世人起家见礼,又奇特地问:“这和玉将军……有甚么……干系?”
“哎呀,这可如何办呐!”两个女人嘟囔着。
愉郡主咬着嘴唇转了转眼睛――石梦泉,若不去惹他,他就连看也不看本身一眼。玉旒云的部下,莫非都得有些怪脾气?
那边石梦泉却招手表示部属行事。他所带的都是军中前锋营的精锐,行动敏捷在暗夜里仿佛鬼怪普通,只不过眨眼的工夫,已全到了粮仓的跟前,也不见他们如何抬手动脚,那一队安平护军已经全数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