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边上的贝叶洞门里人影一闪,有个扎着双丫髻的小丫环颠颠儿往回跑进了王姨娘的屋里,“姨娘,我瞥见那郑妈妈将八老爷拽进秦姨娘屋里去了,那莫姨娘好活力呢。”
“太太料事如神,那莫姨娘公然没争过秦姨娘,被气了个半死。”陈妈妈看阮氏神采还好,趁便拍马屁,让主子欢畅欢畅。
小丫环乐呵呵出去了,王姨娘身边服侍的菊芳就道,“这莫姨娘进府七年了,向来只要她抢别人的,还向来没被人抢过,她铁定要恨死那秦姨娘了。”
八老爷精*虫还未上脑,冷不防见那牖窗先人影一闪,抄手游廊绝顶的宝瓶洞门里冲出了小我,定睛一看,恰是那郑妈妈。
而近几个月却产生了两件不成思议的事情,先是赵姨娘房里的香炉内发明了一块完整的毛麝,再就是此次,赵姨娘母女明显早就晓得秦姨娘的存在,并且在秦姨娘入府这件事上着力不小。
那秀莞?这个不循分的呢?
陈妈妈心中一凛,从速提示道,“太太可要把稳,那些虽说都是庶女,却也干系到太太的名声和蜜斯的出息,不成意气用事呀。”
莫姨娘在屋里正对着镜子摆出个娇媚的笑容,却闻声门外乍起这没羞没臊的哭号声,怒从心起,甩开帘子就冲了出去,“你这老刁奴,好生不要脸,你家蜜斯好好的,那里快死了。”
陈妈妈一起出了苾芬馆,过穿山游廊,进了葱介轩前院的小厨房,将那只镯子给了小厨房的管事妈妈,叮咛她在整一桌席面送到莫姨娘屋里。
阮氏就道,“给我盯紧了她,比来老太太管家,说不定一个不慎门房松弛,恰好给她机遇暴露马脚。”
莫姨娘气急了,正要上前厮打,八老爷却快了一步道,“别哭了,快带我去看看。”
她插着腰,柳眉倒竖,狠狠瞪着郑妈妈,八老爷好不轻易返来一趟,这太太也怀了孕,多好的机遇,那新来的贱*人竟然用这么低劣的体例争宠,真是臭不要脸。
那郑妈妈已经到了近前,扑通一声跪在了八老爷脚下,一把抱住了八老爷的腿,哭天抢隧道,“老爷呀,您快去看看我家蜜斯吧,她快不可了呀,就想见老爷一面呀。”
那郑妈妈抬起眼泪鼻涕横流的老脸,冲着莫姨娘就吼道,“莫姨娘好狠的心,我家蜜斯病得那么重,你竟然一句体贴的话也无,只会横加指责,”然后直接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就哭起来,“我的蜜斯好命苦呀,进门这才几天呀,就没人管没人问呀。我的蜜斯呀……”
王姨娘喝了口茶,长出了口气,“南边院子里另有个赵姨娘呢,你可感觉那秦姨娘和赵姨娘,有点像?”
这时她的丫环金兰急慌慌冲了出去,拖着莫姨娘的胳膊就要将她拽起来,焦心道,“姨娘莫要哭了,陈妈妈来了。”
王姨娘点了点头,这秦姨娘识文断字,能给八老爷红袖添香,身边另有个颇豁得出去的郑妈妈,比她有才,比她能装,比她年青,这下子赵姨娘也迟早给挤兑得没了活路。
王姨娘正端着茶盅的手就顿了顿,又自如地放回了炕几上,“笑道,晓得了,下去让你忍冬姐姐抓把果子给你。”
阮氏就道,“这是天然,若这莫姨娘那么有本事,我当年也不敢让她进门。”又问,“西边两个院子没动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