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天然，就看李先生想不想听了。”
好啊，如果密码标价还好说，可段淮宁这是要一份情面啊，他李邱生的情面哪是钱能够衡量的？
段淮宁摆了摆手：“不听了，走吧，回家！”
李邱生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他一眼，戴上了帽子，径直走了出去。
“不晓得李先生听没听过灵魂当铺这个处所？”
段年跟在他身侧，手里拿着他的外套。既然他光阴未几，那么最后能为他做的，也只要帮他完用心愿，哪怕只是一个。
李邱生应约来到梨花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全部梨园子里都没有几小我影，看模样段淮宁是摆了然要跟他谈些“事”的。
这小子既然有阿谁女人的动静，却恰好比及出了事才来知会他，摆了然另有所图，公然还是不能藐视了这个姓段的年青人。
“传闻李先生前些日子在找人？”说话间，段淮宁瞥了李邱生几眼，看他没有要愤怒的意义，才持续说下去，“巧得很，我这里倒是有那人的动静，不晓得李先生还感不感兴趣？”
倒是跟在他边上的福叔，回过甚来躬了躬身子，笑得一脸驯良：“名角是名角，不过，这听戏也得讲究天时天时人和，缺一样都不成模样。今儿个机会不太刚巧，老爷下午另有约，既然大戏已经听过，就不陪段先生赏这余兴节目了。”
“哦？说来听听。”李邱生挑了挑半边的眉毛，深吸了一口烟，目光始终盯着台上的人影。
李邱生挺直了后背，走出去的时候，冷哼了一声，阴沉着神采。
“阿年啊，杀了你，和毁了你最器重的东西，哪个更令你绝望？”段淮宁没有直接答复，而是问了归去。
“好！”李邱生俄然大喊了一声，站了起来，分不清是气愤还是欢畅，微微弓着身子，伏在段淮宁面前，“若你这动静果然有代价，我天然不会虐待你。”
一个年青的身形坐在台下，晃着脑袋，手指有节拍地敲着桌沿，不远处还坐着一个与他年纪相仿的男人，凶着一张脸，不像来听戏的，倒像是来寻仇的。
段淮宁看着内里正大的日头，嘴角上扬。
“不听了？”
台上的伶人舞着水袖，唱声动听，举手投足间，归纳着别人的悲喜聚散。
不远处坐着的年青人始终重视着这边的环境，见李邱生此举，俄然站起来，几乎就冲要上来，被段淮宁的一个手势打住。
公然如此，看来阿福说得没错，这事跟阿谁神叨叨的处所脱不了干系。
想要他李邱生的情面，也要看他吃不吃得消。
还没走到内里，就模糊闻声了传出来的唱声。
段淮宁这才对劲地笑着，点了点头：“李先生要找的人，不就是阿谁处所出来的吗？”
又坐了没多久，李邱生从福叔手里接过帽子就起了身。
“台上这位但是都城的名角儿，李先生不听完再走？”段淮宁起来送客，满眼带笑。
李邱生没有接话，只是冷哼了一声，接过福叔递过来的烟，微微眯着眼看着台上的演出。
李邱生凝眸盯着段淮宁，或者应当说是核阅着段淮宁。
都说这戏如人生，反过来，人生也如戏，只不过这戏里戏外，能分得腐败的，人间又能有几个？
“行行行！”段淮宁发笑，掐了烟站起家来就要走，“我说阿年啊，你如何跟个老妈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