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说来听听。”李邱生挑了挑半边的眉毛,深吸了一口烟,目光始终盯着台上的人影。
“这么说,淮宁啊,明天约我出来,是来贩动静的?”李邱生又靠回了座椅,收起了方才短促的眼神,端庄摆出一副贩子的模样。
想要他李邱生的情面,也要看他吃不吃得消。
李邱生没有接话,只是冷哼了一声,接过福叔递过来的烟,微微眯着眼看着台上的演出。
段淮宁将他的小行动看在眼里,他晓得,李邱生这只狐狸是不会等闲松口的,要他欠一份情面,可不是件轻易的事,要不是手上真的有他要的东西,段淮宁也不会等闲来招惹李邱生。
段淮宁摆了摆手:“不听了,走吧,回家!”
“台上这位但是都城的名角儿,李先生不听完再走?”段淮宁起来送客,满眼带笑。
段年跟在他身侧,手里拿着他的外套。既然他光阴未几,那么最后能为他做的,也只要帮他完用心愿,哪怕只是一个。
他倒要看看,这小小的段淮宁能掀起甚么浪来,需求的时候,他也不介怀拿这小子开刀,好好警示一番夜城中某些蠢蠢欲动的权势。
段淮宁这才对劲地笑着,点了点头:“李先生要找的人,不就是阿谁处所出来的吗?”
台上的伶人舞着水袖,唱声动听,举手投足间,归纳着别人的悲喜聚散。
“方才我就能杀了他。”不远处的阿谁年青人俄然站起来,走到他边上坐下,“为甚么拦着?”
段淮宁看着内里正大的日头,嘴角上扬。
行,回家……
“我倒不晓得,段先生本来也爱听戏。”李邱生自顾自地坐下,福叔就站在他的右边。
“不听了?”
“淮宁啊。”李邱生沉着一张脸,掐了手中的烟蒂,“动静这类东西,得有代价才值钱……”
李邱生挺直了后背,走出去的时候,冷哼了一声,阴沉着神采。
“好!”李邱生俄然大喊了一声,站了起来,分不清是气愤还是欢畅,微微弓着身子,伏在段淮宁面前,“若你这动静果然有代价,我天然不会虐待你。”
“传闻李先生前些日子在找人?”说话间,段淮宁瞥了李邱生几眼,看他没有要愤怒的意义,才持续说下去,“巧得很,我这里倒是有那人的动静,不晓得李先生还感不感兴趣?”
一个年青的身形坐在台下,晃着脑袋,手指有节拍地敲着桌沿,不远处还坐着一个与他年纪相仿的男人,凶着一张脸,不像来听戏的,倒像是来寻仇的。
“阿年啊,杀了你,和毁了你最器重的东西,哪个更令你绝望?”段淮宁没有直接答复,而是问了归去。
还没走到内里,就模糊闻声了传出来的唱声。
明显是一片风和日丽,底下倒是暗潮涌动,几家欢乐几家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