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村民大哥好说话,点点头,还递了支烟给我,“小兄弟,你是许家的亲戚啊?”
我取出一块手帕,将三枚彻骨钉抓起来,骨钉两端锋利,尖端部分刻有符纹,闪动着黑铁一样的幽冷光彩,居高一看,在光照下能反光,想必是浸泡在蛇毒中淬炼好久。
我毕竟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年青人,免不了凡夫俗子的好胜之心,在深山中苦练两年,一下山就被人威胁,哪会这么等闲就范,当即嘲笑道,“这事我管定了,有本事你就出来!”
我点头说,“没甚么,老爷子棺木停放在哪儿,过门是客,我去上柱香吧。”
我在人群中找到了许老板,他正在缠孝布,我上前问道,“老许,你回村路上有没有碰到奇特的人?”
思考很久,我转过身走向老鬼被打得魂飞魄散的处所,地上另有鬼火的余烬未灭,闪现出一道黑漆漆的人影表面,这是幽灵被打散以后留下来的冤孽气,渗上天表半寸,有些诡异。
我感受好笑,此人全无气度可言,做法事前竟然惦记取早点散场打牌,的确是笑死人了,也就是个乱来乡民混口饭吃的骗子罢了。
老头笑吟吟地指着进村的路说,“归去了,归去了……我刚瞥见他回家奔丧呢。”
我眉头暗皱,刚好村口有个挑着担子的村民路过,我拦住这村民说,“老乡,探听一下,你们村有没有个瞎了一只眼睛的老头?”
那人把身子藏在树影当中,语气森寒,充满着敌意,“与你无关,你敢插手,我就要你死!”
这老头昂首看我一眼,左眼浑浊,死鱼眼,仿佛一颗半透明玻璃球,咳嗽两声道,“是啊,你找老许家有事?”
啊?
许老板指了指堂屋方向说,“我爹的尸体就在内里,刚到饭点,你先把晚餐吃了再祭拜吧,唉,难为你跑一趟,辛苦了。”
我忙道,“我和许老板一起来的,在林中走散了,他回家了没有?”
我暗自思衬,老许家不过是浅显的农户,就算做买卖赚了点钱,也只是普浅显通小康家庭,如何会被正道上的方士盯上,莫非是为了寻仇而来?
有人做法事,我只好退到内里等,瞥见许老板领着妻儿长幼跪在堂前,也不美意义去打搅,实在这法事办不办都无所谓,许家老爷子已经被打得魂飞魄散,大罗金仙也超度不了。
我心中更加肯定了,从速赔笑说,“我也熟谙许老板,能不能费事你带我去灵堂转一转。”
忙完法事已经是夜里十点摆布,看热烈的村民们垂垂散场,灵堂冷僻很多,我见许老板还跪在这里,咳嗽一声说,“老许,起来吧,我有话问你。”
我沉下脸说,“不必担忧惊扰老爷子的幽灵,它已经不在了,留下的只是一堆皮郛,如何玩弄都无所谓。”
我打断他道,“闲话就不说了,老爷子到底如何死的,你查抄过尸首没有?”
许老板一脸茫然,“啊……没有啊,如何了?”
想不到第一天下山,竟然会碰到这么凶险的敌手。
嗖!
莫非刚才躲在树林中暗害我的人是他?
我喃喃道,“正凡人身后的戾气不成能这么重,只能是非命的凶魂才有这么强的戾气,看来许家老爷子的死因非常蹊跷,多数是遭了别人的毒手,才会心有不甘,化作凶魂。”
他禁止老许一家回村,不是为了玩弄先人,相反的,极有能够是为了庇护许老板一家三口,免遭暗中之人的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