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呼吸短促了一点,仓猝站起来追向许老板,穿过树林以后,面前闪现出一个非常偏僻的村庄,大抵二十几户人家,都是倾斜的泥筑房,东几家,西几家,非常残破,在村尾处有一栋挂着白幡的农家小院,模糊传来一阵吹唢呐的声音。
村前院坝上趴着一条正在晒太阳的黄狗,慵懒地打哈欠,有生人靠近也不见它叫两声,黄狗身边坐着一个正在抽旱烟的老头,脑门光秃秃的,瞎了一只眼睛,正把脚搭在竹凳上乘凉。
乡村办丧事很热烈,十里八乡的村民都会赶来购置灵堂,跨进灵堂,先是一阵吹唢呐的声音,有村民放起了鞭炮,在地上撒纸钱。
我取出一块手帕,将三枚彻骨钉抓起来,骨钉两端锋利,尖端部分刻有符纹,闪动着黑铁一样的幽冷光彩,居高一看,在光照下能反光,想必是浸泡在蛇毒中淬炼好久。
忙完法事已经是夜里十点摆布,看热烈的村民们垂垂散场,灵堂冷僻很多,我见许老板还跪在这里,咳嗽一声说,“老许,起来吧,我有话问你。”
我忙道,“我和许老板一起来的,在林中走散了,他回家了没有?”
我暗自思衬,老许家不过是浅显的农户,就算做买卖赚了点钱,也只是普浅显通小康家庭,如何会被正道上的方士盯上,莫非是为了寻仇而来?
我点头说,“没甚么,老爷子棺木停放在哪儿,过门是客,我去上柱香吧。”
有人做法事,我只好退到内里等,瞥见许老板领着妻儿长幼跪在堂前,也不美意义去打搅,实在这法事办不办都无所谓,许家老爷子已经被打得魂飞魄散,大罗金仙也超度不了。
想不到第一天下山,竟然会碰到这么凶险的敌手。
我对付道,“不算亲戚,只是朋友罢了,传闻他家老爷子死了,我特地来祭拜祭拜。”
许老板顿时一呆,忙道,“这……不太好吧?”
啊?
这老头说话阴阳怪气的,我不太安闲,告了声罪,快步走向老许家,路上越走越感觉奇特,俄然停下脚步愣了一下,下认识的转头,发明村口那荒坝上空缺一片,老头不见了,黄狗也不在。
我说,“开棺,让我查抄!”
我心中更加肯定了,从速赔笑说,“我也熟谙许老板,能不能费事你带我去灵堂转一转。”
村民大哥皱眉看着我,“哪有甚么盲眼老头,老许家死了人,村民都在他家筹办丧事呢。”
林中传来一声嘲笑,有沙沙的脚步声响起,我神采一变,仓猝冲向对方,高喊道,“站住,别走!”
这村民大哥好说话,点点头,还递了支烟给我,“小兄弟,你是许家的亲戚啊?”
这东西太恶毒了,端庄的匠门妙手不屑于制作淬过毒的暗器,有能够是正道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