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眉头暗皱,刚好村口有个挑着担子的村民路过,我拦住这村民说,“老乡,探听一下,你们村有没有个瞎了一只眼睛的老头?”
我感受好笑,此人全无气度可言,做法事前竟然惦记取早点散场打牌,的确是笑死人了,也就是个乱来乡民混口饭吃的骗子罢了。
想到这里,我呼吸短促了一点,仓猝站起来追向许老板,穿过树林以后,面前闪现出一个非常偏僻的村庄,大抵二十几户人家,都是倾斜的泥筑房,东几家,西几家,非常残破,在村尾处有一栋挂着白幡的农家小院,模糊传来一阵吹唢呐的声音。
我对付道,“不算亲戚,只是朋友罢了,传闻他家老爷子死了,我特地来祭拜祭拜。”
许老板一脸茫然,“啊……没有啊,如何了?”
我说,“开棺,让我查抄!”
我在人群中找到了许老板,他正在缠孝布,我上前问道,“老许,你回村路上有没有碰到奇特的人?”
三道黑线破空,如流星般射出暗中,带着一股腥气卷向我面门,我神采骤变,疾走中侧了侧身子,当场一个驴打滚,那三枚彻骨钉擦着我头皮掠过,打在脚边的泥土中,“嗤嗤”三声,带起一片扑簌簌的灰尘。
我暗自思衬,老许家不过是浅显的农户,就算做买卖赚了点钱,也只是普浅显通小康家庭,如何会被正道上的方士盯上,莫非是为了寻仇而来?
许老板顿时一呆,忙道,“这……不太好吧?”
我毕竟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年青人,免不了凡夫俗子的好胜之心,在深山中苦练两年,一下山就被人威胁,哪会这么等闲就范,当即嘲笑道,“这事我管定了,有本事你就出来!”
忙完法事已经是夜里十点摆布,看热烈的村民们垂垂散场,灵堂冷僻很多,我见许老板还跪在这里,咳嗽一声说,“老许,起来吧,我有话问你。”
啊?
我快速爬起,此时林中一片死寂,那人早就跑了。
许老板指了指堂屋方向说,“我爹的尸体就在内里,刚到饭点,你先把晚餐吃了再祭拜吧,唉,难为你跑一趟,辛苦了。”
我忙道,“我和许老板一起来的,在林中走散了,他回家了没有?”
村民“哦”了一声,加快脚步带我去了许老板家。
嗖!
我心中更加肯定了,从速赔笑说,“我也熟谙许老板,能不能费事你带我去灵堂转一转。”
村民大哥皱眉看着我,“哪有甚么盲眼老头,老许家死了人,村民都在他家筹办丧事呢。”
乡村死了人,根基都会请这些山野羽士做场超度法事,我打量那操体例事的人,脚步轻浮,手脚有力,哈欠连天就上场了,入场前还跟几个村民交代了两声,“先别走,等我做完法事再来打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