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我顿时明白了,鸡血是阳气,能够代替活人的中指血,可乌鸦血倒是至阴的邪祟之物,固然都是禽类,但结果却截然分歧。
尸身侧面受力,顿时脑门一歪,直挺挺摔向地板,翻了个身又要蹦起来,我腾空盘腿,将膝盖一屈,借助爬升的惯性,将曲折的膝盖狠狠撞在尸身胸口。
我心惊肉跳,缓缓挪动脚步,尸身的眸子“咔咔”转动,不管我走到哪个方向,那猩红的视野都死死定格在我身上。
如何回事?
许老板吓得屁滚尿流,“啊”一声爬起来,此时邪尸的爪子已经插向许老板天灵盖,间隔不敷半米。
“爹呀!”许老板有力地大喊,一脸崩溃地跪在地上说,“你白叟家这是要干吗呀,好好上路吧……”
“我不晓得。”许老板被我的眼神吓得后退好几步,仓猝点头说,“我不说了吗,开门后我甚么人都没瞥见,反倒被头上的瓦片砸了一下……对了!”
话到这里,许老板仿佛想到了甚么,顿脚说,“我被拍门声引出去之前,那碗鸡血明显摆在案板上,可等我归去以后,案板上的鸡血不见了,这东西是我在灶台上发明的。”
老爷子浑身黑气满盈,生硬的脸上一圈又一圈的褶子肉搭耸,如同斧头劈开的凿痕,他渐渐张嘴,两排牙齿完整变成了玄色,胸腔一起一伏,仿佛是在呼吸,但是呼出的倒是一股黑气,几近将全部脸都覆挡住了。
他大爷的!
我想到一件事,沉声喝问道,“刚才有人拍门,你晓得是谁在敲吗?”
必然有人在搞鬼!
我忍不住爆了声粗口,此时尸身蓦地展开了眼,一双浸过血的眸子笔挺地射向我们,猩红、冷酷,渗露着暗红色的血滴。
我神采大骇,别说许家老爷子还没起尸,就算变成了僵尸,墨斗也能起到必然的服从,为甚么弹上墨斗线,这棺材反倒有动静了?
我的手指仍旧死死顶在他脑门上,悄悄挪动,尸身垫高脚尖,身材跟着我的手指走向摆动。
我快步赶上,伸脱手指一戳,将中指狠狠点在邪尸的额头上,指力迸发,快速画下一道定尸咒,横过手掌一拍,邪尸浑身一震,直挺挺地定格在那边,好似木桩普通定住,一动不动。
许老板吓得蹦起来,快速跑到我身边,死死抓着我的手喊道,“陈老弟,这是如何了啊,我老爹他……”
我将阳血异化唾沫,一口喷出,奔向邪尸面门,“滋滋”声突然响起,邪尸那张脸也好似老肉普通,满盈一股黄烟。
“什……甚么意义,如何又变成乌鸦血了?”许老板整小我都懵了,瞪大眼睛急得用力抓脑门,“我明显给你的是鸡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