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冷水一激,三人悠悠转醒,老板娘抱着儿子小声抽泣,许老板则打了个冷颤,一脸茫然地看着我说,“刚才如何了,我如何睡了?”
“这……”许老板一脸心虚,低头说,“你指的哪方面,往酒里掺水的事我确切没少干,偶然候主顾拿着钱上门打酒,我会找补几张假钱给他……”
我神采一变,仓猝跳脚,同时将满身的力量全数集合在右脚上,踩着她脊椎往下一压,暗使千斤坠的工夫,脚下“噼啪”炸响,这老太婆脊椎粉碎,被我手中射出的黄符引燃,身材轰然炸裂。
我厉声道,“这点破事儿谁特么情愿听,再想想,另有没有干过缺德事,往大了说!”
“咯咯……”
这吼声凄厉,底子不像一个六七岁的孩童收回来的,反而衰老阴怖,沙哑得如同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婆。
她凄厉地哀嚎,双手乱挥,我则抬起脚来,一脚重重地踩在她背上,嘲笑道,“别怪我不敬老,这是最后一次机遇,到底说还是不说?”
弹跳间我已经取出一张黄符敏捷贴在手上,挥手一捞,将那团青气稳稳地抓在手中,双腿落地,面前也闪现出一个蓬头垢面的老太婆,搭耸着脖子,一双眸子高高地鼓起来,一脸森怖地盯着我,双眼泣血,厉声吼怒道,“放开我!”
炸开的鬼火在空中乱飞,视野中只剩一道半透明的人型表面,在火星飞卷中垂垂散开。
这老太婆浑身乱扭,好似一条被人顶住了七寸的毒蛇,倒地后咧开乌青色的嘴唇,快速咬向我的脚踝。
许老板都快崩溃了,拿后脑勺用力撞墙,急得扯掉几根头发,“陈老弟,我真的想不出别的事了,杀人放火的事我不敢做,最多也就是做买卖不诚信,耍点小手腕节流本钱,别的真没有!”
此时的老板娘双眼浮泛,神采麻痹,张大嘴痴痴地流着口水,我目光平视,聚气于胸口,两腮鼓胀,大喊一声,“滚!”
我神采一变,一掌平推,狠狠拍了张黄符在邪尸脑门上,敏捷回身奔向院外,脚尖还没跨过门槛,俄然感受头顶上传来“簌簌”的爬动声,下认识将脖子举高。
我取出一枚铜钱,稳稳地夹在指缝中,面无神采地说道,“阴灵不该插手阳间的事,我不晓得你们为甚么这么恨许家的人,可孩子是无辜的,你上了他的身,借这小孩的双手弑父,这有悖嫡亲,是大逆不道,既然被我碰到了,我就非管不成!”
说完,我将手中铜钱一抛,扭转中的铜钱收回怒红色的赤芒,符文弹跳而起,在我的法咒牵引下爆射向前,在空中拉出一道笔挺的电芒!
“我……”许老板一脸委曲,这时他媳妇俄然哭哭啼啼地说道,“会不会是因为我公公获咎了甚么人,以是才被人抨击?”
“啊……”回应我的,倒是院中的一声惨叫,以及突然刮来的冷风,在院中打转,“呼呼”地吹着。
房檐上垂下一张发青的脸,是老板娘!
我把目光眯紧,当对方的手指甲即将触及到我脖子的时候,快速将身材今后一撤,左手甩出一根鸡血线,紧紧缠绕在她胳膊上,手腕往下一压,绷紧的鸡血线中伴跟着一股怪力,将老太婆拽下空中。
如果是上山之前,能够我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了,可现在的我却已经对此免疫了,上山这两年没少陪乱坟岗下的孤魂野鬼谈天,我当即嘲笑道,“冥顽不灵,我只好亲手超度你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