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吼声凄厉,底子不像一个六七岁的孩童收回来的,反而衰老阴怖,沙哑得如同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婆。
“咯咯……”
我脚掌一跺,整小我弹高两米,手掌一甩,射出一枚桃木长钉。
她凄厉地哀嚎,双手乱挥,我则抬起脚来,一脚重重地踩在她背上,嘲笑道,“别怪我不敬老,这是最后一次机遇,到底说还是不说?”
该死,这一家人全被鬼上身了!
没等许老板的儿子扑到我面前,已经被铜钱打中了额头,凄厉的惨叫声中,一股灰色的气雾从他天灵盖中喷涌出来,在空中乱飞,射向阴暗角落。
此时的老板娘双眼浮泛,神采麻痹,张大嘴痴痴地流着口水,我目光平视,聚气于胸口,两腮鼓胀,大喊一声,“滚!”
我摆手,制止他说下去,沉下脸道,“甚么话都别说,我问,你答,如果有半句谎话,你家的事情我便不管了。”
我摸着下巴嘲笑道,“第二点,干没干过负苦衷?”
我沉下脸说,“没别的事,为甚么会有人折腾你百口,想害你家破人亡?”
说完,我将手中铜钱一抛,扭转中的铜钱收回怒红色的赤芒,符文弹跳而起,在我的法咒牵引下爆射向前,在空中拉出一道笔挺的电芒!
如果是上山之前,能够我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了,可现在的我却已经对此免疫了,上山这两年没少陪乱坟岗下的孤魂野鬼谈天,我当即嘲笑道,“冥顽不灵,我只好亲手超度你下去了!”
许老板吃力地思考了半天,一张脸哭成了倭瓜,急得要撞墙了,“要说获咎人,必定是免不了的,可乡里乡亲的,就算偶尔产生点冲突,几句话说完就算了,我真的想不到谁要整死我们百口啊。”
“啊……”回应我的,倒是院中的一声惨叫,以及突然刮来的冷风,在院中打转,“呼呼”地吹着。
房檐上垂下一张发青的脸,是老板娘!
许老板打了个激灵,用力点头,“你别不管啊,有话你就问吧。”
可惜老爷子的灵魂已经被人打得魂飞魄散,就算想问也问不出了。
实际中没有所谓的轻功,我能跳得高、蹦得远,全凭这双腿的发作力。
我将许老板一家全都搬进堂屋,这才找来绳索,将老爷子尸身捆住,又压了两张镇尸符在棺角,搞定统统,回厨房打来一勺净水,别离喷在许老板一家三口的脸上。
我厉声说,“放开你也行,谁教唆你对许家老爷子动手的?你们到底有甚么仇怨?”
“哦……好好!”许老板抖如筛糠,立即回身奔向院角,我节制尸身站定,一动也不动,等候好久,许老板却并未把绳索带返来,我渐感吃力,喊道,“老许,你快点!”
我眼皮都没抬起来,将许老板倒地的儿子扛起来,回身走进堂屋。
出事了?
“咯咯,你管得了吗?”小孩收回森怖的嘲笑,五官倾斜扭曲成麻瓜,那模样要多狰狞有多狰狞。
我神采一变,一掌平推,狠狠拍了张黄符在邪尸脑门上,敏捷回身奔向院外,脚尖还没跨过门槛,俄然感受头顶上传来“簌簌”的爬动声,下认识将脖子举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