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借着酒劲拿出来给我看,说这是师门传承的宝贝,连碰都不让我碰。
上了车,赵奇看向我:“九百年的碑石,哪儿找去?”
寻龙尺刚插到土里,屋外就传来四下爆响。
见他几近虚脱,我眼眶发酸:“哥们儿……”
“甚么?”赵奇一愣。
“嘭!”
刘瞎子吓得一蹦,扭过脸就要骂人,看到是我,举起手机冲我做了个投掷手榴弹的行动。
“瞎子,看出甚么了?”
“出甚么事了?”瞎子问。
没想到他此次晓得是帮我看阵势,竟然把寻龙尺带来了……
借着中午的日光探头往坑里一看,模糊就见坑底仿佛有一股暗红在活动。
“如何个意义?”我强作平静的用肩膀顶了他一下。
“这就是你说的地煞位?是哪位大爷奉告你,这他妈是地煞位的?!”
“不但这棵树,只如果周遭十里以内,超越九年的树木花草,只要割开了,内里必定都是‘血’。”刘瞎子说道。
不是说本来上面埋的是昆仑太岁嘛……到底是谁他妈甚么时候把尸身埋在我床底下的?!
刘瞎子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搭着我肩膀喘的说不出话。
“我他妈真快疯了。”
刘瞎子站在坑底,瞪着我喘了会儿粗气,直视着我,弯下腰,把寻龙尺拔了出来,缓缓举到面前。
我说的是实话,自从接了桑岚和季雅云的买卖,我的糊口就全被打乱了。怪事一桩接着一桩,我竭尽尽力去寻求本相,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嘭!”
“别他妈肉麻,从速帮手,把院子的四个角都搬空!”瞎子大声说着,已经先动起手来。
赵奇还想再说,我碰上院门,扶着刘瞎子,拽着他就往村头走。
我说:“东城看管所,找林东。”
三人来到院子的一角,看到之前摆放葫芦的位置,我整小我又是一麻。
把院子的四角腾空,他从包里拿出四个小孩儿拳头大的青葫芦摆在四个角落,气喘吁吁的问我无头尸是从那里挖出来的。
赵奇也算是经历过邪事了,听我把那天去董家庄、以及当晚产生的事一说。没半分游移的奉告我,从我家床底下挖出的无头尸,的确套着一件红色的长袍。
刘瞎子招了招手,走到院外的梧桐树下,顺手从地上捡了个瓦片,用力在树干上划了一下。被划破的树皮底下竟然排泄了血普通的液体。
刘瞎子昂首看向天空,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好一会儿才低下头展开了眼,盯着我说:
这个莫名其妙杀出的‘段四毛’更狠,一脚就把我踢进了更深的迷雾池沼……
瞎子的风水术是业内公认的高超,就连段乘风也要给他五分面子。
下了车,他立即拿出罗盘,一言不发的盯着罗盘看了一会儿,捧着罗盘就往村里走。
“是段乘风的女儿,段四毛……不,是段佳音。”
三人走进院里,刘瞎子盯着罗盘看了一阵,收起罗盘,从包里拿出一把锈迹斑斑的拐角形铜器。
两人的声音一样干涩,倒是很有点难兄难弟的意义。
整整非常钟,他都在坑底几次测量,最后停在一处,抬眼看向我,眼睛里竟充满了血丝。
因为尸身的特别性,就近停放在了西城第四群众病院。
拔出来的铜尺,竟然变成了血红色,管状的顶端,就像是没关紧的自来水龙头一样,淅淅沥沥的往下贱着触目惊心的‘血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