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保护固然勇武,但也是惜命的,今儿摆了然柳瑾诚不知如何的激愤了这野物的凶性,谁敢以命冒死的上前与这等庞然大物拉扯?
且不说柳家二爷并夏易二人经此变故如何色变。
为甚么那野猪先头还死顶着柳瑾诚,最后却追着那条腰带去了?
“是野猪!”有经历的保护立时便白了脸:“二爷他们定伤了那野猪!快来人,有伤害!”
“别瞎扯,你这不是好好的吗?快站好,我已经让人去叫娘了,你可别吓着她!”柳瑾言道,见弟弟听出来了抹了抹面上的泪,这才又道:“还得感谢夏家妹子,你此次……多亏了她。”
恰就在此时,柳瑾诚攀附的小树终是折了,幸亏那野猪已经转了方向。
因她先头说了两句话竟是救了弟弟的命,柳瑾言现在对她言听计从。
夏初心中苦笑,暗道这回风头出大了,面上倒是极平静的道:“柳大哥哥且不忙着出去,柳二哥哥这般衣冠不整,倒是不好就这么露面的,你且命人喊了伯母来,记取切莫轰动旁人。”
夏初扬起小脸看他一眼:“柳家哥哥莫怕,有这么多保护呢,柳二哥和我哥哥不会有事的!”
这大师伙也不知是不是成了精,像是晓得是谁射了它似的,单咬着柳瑾诚不放,倒是看也不看夏易一眼……即便如此,夏易也不敢从树高低来,唬得脸都刷白了!
这才勉强像样了些。
可若常日里也就罢了,恰好今儿这大师伙跟疯了似的认定了柳瑾诚不放,不管他们射箭还是上前那随身的刀剑摈除,倒是动也不动,如果靠的近了,便顶着锋利的牙齿顶上前去,唬得人散开了又持续转头冲撞上去。
也不知是安抚夏初,还是安抚他本身。
夏初为甚么俄然叫柳瑾诚扔身上的香囊香包等物?
也幸亏,她那会喊了一嗓子,夏易拉住了柳瑾诚,二人并未走到哪野猪跟前,好歹给他们争夺了一些时候,背面更是灵机一动,各自爬上了一棵树上。
只说夏初高喊一声以后,却并未闻声回声,脸上便凝重了两分,只催着保护们从速追上去。
柳瑾言拉着夏初的手立时一抖。
有那耳背的保护听了,立时便换了方向,咻咻两箭飞出,公然正中!
只消长点脑筋的人,都能猜个七七八八的!
他到底也不过是个半大少年,吃了这么一场惊吓,又是差些与家人存亡相隔,失态些也普通。
柳瑾诚那边,也早没了先前才见野猪时的眉飞色舞。那杨木被冲撞的跟大海里飘着的小舟似的飘荡不定,他死死的抱住树杆子,这才没被甩飞出去。
大略也就过了不到半晌,就听到林中有尖啸传来,而后又是一阵沉闷的奔蹄之声。
柳瑾言顿时愣住了。
眼瞧这那野猪正疯似的拱着地上那腰带,也不顾眸子子都被那两根箭矢给穿透了,时不时出几声惨嚎。
“你说的非常。”虽惊魂不决,柳瑾言却晓得现在就该听这小娃儿的,忙命人去喊了柳夫人。
柳瑾言急的团团转,却不知如何办才好。
待到将近走出林子时,夏初又喊了停。
却听身边的童音又叫道:“柳二哥,你身上可佩有香囊等物,从速远远的扔了!”
按事理,那野猪被射瞎了眼,受了如许短长的重伤,早该摸不准方向了才是,却不想虽是一时痛惨了嚎叫了两声,倒是仍不休的往柳瑾诚那边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