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叫齐大人晓得,地动的中间不在县城,但县城还是遭到了很大的影响,房舍倾圮了一半,很多百姓被埋进了废墟里。”
石门关是由蜀入滇的必经之路,那边山川险要,是个设伏的好处所。
哗~哗~~
如果此时齐谨之随便插手了西南的军务,动静传到都城,定会引发贤人的猜忌,没准儿还会让方才有点儿转机的齐家再次跌落深渊。
见到久违的阳光,世人愈发有了信心,干得也愈建议劲儿。
“还是大爷想得殷勤,”顾伽罗风俗性的赞了丈夫一句。旋即道:“事不游移,大爷从速去筹措吧,我们家和谢家的保护还好说,土司那边。必须由您亲身出面。”
大雨滂湃中,几方人们都繁忙起来。
……
地动产生的时候,恰是大半夜,大师睡得正酣,根本来不及逃窜,待反应过来的时候,屋子已经塌了。
而想要往县城运送药材等救灾物品。就需求打通被山石埋葬的官道。
齐谨之一行人缓缓从另一侧走来,恰好与那十几人擦身而过。
沉默很久,齐谨之才问道:“那县衙可好?贵县的县尊大人可安好?”
唐知县来到了驿馆,恭敬的向齐谨之和顾伽罗施礼称谢。
齐谨之亲身带了几个保护去了一趟比来的彝族盗窟,不知跟那儿的头人说了甚么,随后带着近百名青壮男人下了山。
地动产生后,唐知县赶快调拨人手去县城各处检察。并构造壮丁抢救受伤的百姓。
如果顾伽罗没有记错的话,本地便有几个彝族的寨子,齐家在西南运营数十年,跟本地的土司、豪强也有密切来往。
更有甚者,有很多将军原就是齐家的亲兵出身。
右手成拳用力砸在左手掌心,齐谨之一扫方才的颓废。精力抖擞的出了小院。
齐令先曾经的爵位是黔国公,因荡平黔地流寇而得封。
更不消说此次还希冀齐谨之帮手,雷捕头对齐谨之的态度非常畏敬。
幸而大雨下了两天便停歇了。
雷捕头快人快语,直接说出了此行的目标:“县城被地动所毁,官道受阻。县尊已经命差役去府城报信。然县城哀鸿急需施助,粮食还好说,药材倒是奇缺……”
几下里凑一凑,应当能凑个五六百人。如此也就够了!
“此次鄙县骤逢大难,多亏齐大人贤伉俪仗义互助,某不堪感激,”
齐谨之好歹也在西南做了好几年的少将军,这点子人脉还是有的。
那就回绝?
都是靠情面来‘借兵’,跟卫所借兵,能够会违法律法;但跟土司借兵。朝廷就管不着了吧?!
雷捕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咚咚咚的磕了好几个头,额上很快便流出了鲜血。
“齐大人,求您了,救救那些不幸的百姓吧。”雷捕头哽咽难言,满眼要求的看着他。
打头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年青女子,她头上、脖子和腕子上戴着极具民族特性的银饰,行动间,那些银饰收回叮铃铃的清脆响声。
大雨持续下着,很快便在院中积起了一个个的小水潭。
正巧这时驿站的驿丞跑来密查动静,还说驿站里住着个去乌撒做知县的齐大人。
唐知县一听‘齐’这个姓氏。心念一动,赶快将驿丞叫到跟前细心扣问。
齐谨之拿着棉巾胡乱擦了一把脸,抬步走到里间。
齐谨之面前一亮。对呀,他如何把这茬儿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