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人手有限,特别听闻官道被埋葬后。唐知县焦心不已。
主事想到方才看到的那一幕,不由滚下泪来,呜呜,太惨了,好好一个县城,一夜之间就变成了废墟,百姓们死伤无数,到处都能听到歇斯底里的哭喊声、以及痛彻心扉的哀戚声。
如果顾伽罗没有记错的话,本地便有几个彝族的寨子,齐家在西南运营数十年,跟本地的土司、豪强也有密切来往。
如果此时齐谨之随便插手了西南的军务,动静传到都城,定会引发贤人的猜忌,没准儿还会让方才有点儿转机的齐家再次跌落深渊。
唐知县忽的想起了甚么,临走前又回身对齐谨之低声道:“传闻石门关四周有悍匪出没,还请大人务必谨慎!”
以是。在西南,齐家军的威名远比朝廷的官兵还要有震慑力。
俄然间他想起了间隔县城不远的一个卫所,辖下有三四百的兵丁。
齐谨之一行人缓缓从另一侧走来,恰好与那十几人擦身而过。
如果能请动卫所的官兵前来救济,县城的丧失能减少到最低。
这事儿说大不大,西南大营是齐家一手组建起来的,西南各卫所的批示使、千户绝多数都跟齐家有干系。
齐谨之拿着棉巾胡乱擦了一把脸,抬步走到里间。
沉默很久,齐谨之才问道:“那县衙可好?贵县的县尊大人可安好?”
“还是大爷想得殷勤,”顾伽罗风俗性的赞了丈夫一句。旋即道:“事不游移,大爷从速去筹措吧,我们家和谢家的保护还好说,土司那边。必须由您亲身出面。”
县城那边,唐知县收到雷捕头送返来的口信儿,欣喜不已,干劲实足的投入到抢救伤员、施助百姓的事情中。
“大爷!”
对别人来讲,没有朝廷钧令,底子就不成能变更卫所的兵丁。
官道的一端,十几个身着外族服饰的男女骑马而来。
右手成拳用力砸在左手掌心,齐谨之一扫方才的颓废。精力抖擞的出了小院。
齐谨之好歹也在西南做了好几年的少将军,这点子人脉还是有的。
谢掌柜也已经命人骑快马去京中送信。他则遵循谢氏商号的‘赈灾流程’一步步的安排事情。
大雨滂湃中,几方人们都繁忙起来。
几下里凑一凑,应当能凑个五六百人。如此也就够了!
驿馆的主事头上嘀嗒着雨水,他伸手抹了把脸,颤着声音说道。
而想要往县城运送药材等救灾物品。就需求打通被山石埋葬的官道。
实在换做其别人,雷捕头也确切不会这么做。
齐谨之沉默,庞大的天灾面前,人是那么的纤细,生命又是那么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