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咬了咬牙,曲妈妈起家:“大奶奶服侍大爷是端庄,不消顾及老奴!”
顾伽罗立在他面前,对劲的看到齐谨之的脖颈处有一道紫红色的粗粗勒痕,轻声说道:“大爷,被人勒住脖子的感受如何?”
顾伽罗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头也不回,闪身进了西次间。
曲妈妈说得很隐晦,但顾伽罗还是敏感的听了出来,她的神采顿时沉了下来,叮的一声将茶盏放在炕桌上,冷冷的说道:“妈妈说得对,丫环们笨手笨脚的,奉侍大爷不免有不经心的时候。我出来看看,曲妈妈且坐一坐!”
顾伽罗也不恼,她不是瞎子,曲妈妈看她时眼中闪动的厌嫌,她还是能看获得的。
顾伽罗特地减轻了‘母亲’两字的读音。
曲妈妈很清楚,顾伽罗这是用心插出去,罗汉床必定是坐不成了,曲妈妈只得重新退回一侧。
固然惊奇于顾伽罗胆敢脱手殴打亲夫的行动,但愣神的时候也只是一顷刻。身材更是本能的做出了反应――一个略显仓促的闪躲,第一记鞭子便落空了。
不过她并没有筹算跟曲妈妈解释甚么,曲妈妈再面子,也不过是个下人,只要县主承认了她,曲妈妈如何看她,顾伽罗一点儿都不在乎。
“大爷,快去洗个热水澡吧。”
顾伽罗笑容光辉,“相互相互!”
这时,齐谨之身穿崭新的红色家常长袍,顶着一头湿发走了出来,见顾伽罗在屋里,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你如何出去了?妈妈呢?”
对上顾伽罗没有温度的笑容,齐谨之明白,顾伽罗已经肯定那日是他动的手。
顾家以武传家,前朝末年,义兵纷繁而起,顾家老祖宗一杆大枪驰骋疆场,闯下了‘顾家枪’的赫赫威名。
顾伽罗说完,又回身看向齐谨之,密切的将他按在罗汉床的左边位子上。
走到罗汉床前,顾伽罗直接挤开齐谨之和曲妈妈,叮咛两个丫环:“你们快些把熏笼抬过来啊,对了,再拿一块棉布巾子来!”
偏面前这个疯女人,仿佛犯了癔症,竟摆出冒死的架式跟他胶葛。
担搁了四年的时候,手上的工夫都陌生了。
顾伽罗乘势追击,用全部身材做兵器,各种的压在了齐谨之的身上,双手还死死的抓着‘椅搭牌绳索’。
鞭子好哇,都是手上的工夫,却比大铁枪轻巧很多,还便于照顾。
西次间的空间不大,这给齐谨之的闪躲增加了难度。
叮咛完,又似想到了甚么,喊道:“对了,派人去一下针线房,催催里头的人,看看我们大爷的新衣服做好了没?!”
顾伽罗将齐谨之推坐到罗汉床上,她则坐在了右边的位子,看到曲妈妈坐下,她还用心朝曲妈妈笑了笑。
从三岁练到十二岁,顾伽罗的一手鞭子工夫练得入迷入化。就是穿越到后代那四年间,她也没有断了练武。
顾伽罗拿着一方洁净的棉布巾子,凑到齐谨之面前,伸手帮他擦拭湿发,嘴里道:“妈妈不放心大爷,命我亲身来照看。大爷,低低头,妾身帮您擦头发。”
曲妈妈分歧,她就是个浅显的妇人。作为‘母亲’,她只想看到她带大的孩子(也就是齐谨之啦)能安然康泰、顺心顺意。至于甚么‘大局’,却不在曲妈妈的考虑范围之列。
一条鞭子在狭小的房间里高低飞舞,鞭梢时不时的在氛围中收回啪啪啪的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