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谨之叹了口气,反手握住她的柔荑,沉声交代着:“不过,我出去后,你必然要多加谨慎,尽量不要出门。出门的话,也要带足人手。”
齐谨之屈起两指,悄悄扣着炕桌,“倒也没甚么题目,许是我想多了。”
顾伽罗给紫薇使了个眼色,紫薇会心的退了下去。
可任谁也想不到,马仲泰竟然还规端方矩的派人来告假。
主子忍了这么多年,为了大业,做了那么多的捐躯,眼瞅着各项事情筹办得差未几了,在行动前决不能有任何忽略。不然将会前功尽弃!
回身坐到本身的位子上。顾伽罗想了想,摸索的说道:“大爷,那些东西,您筹办摆几日?旁的我倒不怕,唯有一点,这天儿越来越热了,再过几日。那些东西就会腐臭发臭。到时候弄得全部下衙肮脏不堪的,衙门里的人还如何办公?”
“摸出去就摸出去,哼,他们敢来,我就敢抄家伙,”
实在可贵啊,要晓得这些山民向来彪悍,性子也直来直去,齐谨之却没想到马家的人竟然能这么‘哑忍’。
乌撒天高天子远,就算有人烧了县衙,趁乱杀了顾伽罗等一众女眷,等朝廷晓得了,也要好几个月今后。
‘京观’的事,大师心知肚明,齐知县拿马家人做了‘儆猴’的‘鸡’,两家没有明着撕破脸,但却结下了仇恨。
因为县衙里的那些档案要么残破不全,要么弄虚作假,底子就是一堆没用的废纸片,半点用处都没有。
马仲泰会‘歇工’,在统统人的料想当中——二叔的脑袋还在门口呢,你让人家如何能安然穿过县衙那道门?
固然顾伽罗也不怕那些‘地头蛇’,但偶然也不能做得太特别,毕竟齐谨之进了宦海,就要遵守相干的法则。
几个家属中,马家的气力不是最强的,私兵也不是最多的,可倒是几大师族之首。
一个茶碗飞了出来,重重的落在了地上,摔成了碎片。
“该死,真是该死,他、他如何敢?”
顾伽罗忙道:“不当!大爷,您去外头巡查才更需求人手呢。我们在县衙还好些,哼,我就不信了,他们还敢打击官衙?”
最要紧的是,齐谨之不想拿顾伽罗的安危开打趣。
君不见,县衙前街上连小我影都没有吗?!
县衙门口还摆着两堆东西呢,足以吓退很多心胸有鬼的人哪。
齐谨之和顾伽罗就这么对望着,谁也不让步,很久,齐谨之才败下阵来。
齐谨之勾了勾唇角,“没有,倒是派了个小厮来乞假,说是昨儿不慎染了风寒,病得短长,这几日恐怕都不能来衙门了。”
没听人家姓齐的说了吗,那些人是‘劫匪’,是刺杀朝廷命官的逆贼,自家主子别说为那屈死的二百士卒讨回公道了,就是连个非议的话都不能说。
“阿罗说的是,他确切让我刮目相看了。”齐谨之当真的说道,内心也悄悄升起了警悟。
“下乡?会不会太早了?”
齐谨之抬起手,“阿罗,这事你必须听我的。路上的时候你也亲眼看到了,安南王府的兵士敢截杀府城的衙役,还敢假扮驿丞诡计劫杀你我,端得是肆无顾忌,”
顾伽罗奇道:“我上午才派去的人,这会儿人还没返来呢。如何,大爷,莫非有甚么题目?”
进京告状?
齐谨之当真的说着,“此次我下乡带上一半,剩下的一半留守县衙,刘虎等十一人也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