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伽罗感遭到齐谨之的担忧与体贴,用力点头:“大爷放心,我都免得。”
几个家属中,马家的气力不是最强的,私兵也不是最多的,可倒是几大师族之首。
顾伽罗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喃喃道:“贰内心定然很透了大爷,却还能谨守端方,行事滴水不漏,不肯落人话柄……”不好对于啊。
齐谨之说不下去了,真若出了甚么事,他悔怨都来不及。
齐谨之抬起手,“阿罗,这事你必须听我的。路上的时候你也亲眼看到了,安南王府的兵士敢截杀府城的衙役,还敢假扮驿丞诡计劫杀你我,端得是肆无顾忌,”
沙哑的声音从微微闲逛的水晶珠帘后传出来,“不过是靠着祖宗上了几次疆场,旁人恭维他,唤他一声‘少将军’,他就真当本身是战神了?!一口气杀了二百余人,他好大的胆量,也不怕、不怕——”
顾伽罗也笑了,“也是,我竟把这事给忘了。”
“我们一共带了一百名保护,撤除路上伤亡的二十来人,又抽了十一小我去了县衙,现在还剩下不敷七十人,”
齐谨之晓得,她是在暗指马家老二,点了下头,“此次马家的反应倒是让我有些不测,他们明显看到了马老二的人头,却还忍着没有冲进县衙寻我‘报仇’。”
齐谨之屈起两指,悄悄扣着炕桌,“倒也没甚么题目,许是我想多了。”
乌撒天高天子远,就算有人烧了县衙,趁乱杀了顾伽罗等一众女眷,等朝廷晓得了,也要好几个月今后。
顾伽罗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当真的说:“大爷尽管放心,妾身定能看顾好家里。倒是大爷,外头不比家里,除了流寇另有毒虫猛兽,更该多带些人才是。”
齐谨之和顾伽罗就这么对望着,谁也不让步,很久,齐谨之才败下阵来。
齐谨之放下茶碗。当真的想了想,点头道:“阿罗说的是。那些东西固然颠末措置了,但到底不是甚么洁净物儿,如此放着也不是个事儿。”
最然齐谨之头疼的是,就算发明了题目,他也没体例立时处理。
只要如许,齐谨之才气拿到实际的质料,才气停止下一步的打算。
马仲泰把持县务十余年,除了有家属的支撑外,他小我的才气也起了首要的感化。
齐谨之叹了口气,反手握住她的柔荑,沉声交代着:“不过,我出去后,你必然要多加谨慎,尽量不要出门。出门的话,也要带足人手。”
“对了,那位马县丞呢?本日可来县衙应卯了?”顾伽罗抬高声音问道。
主子忍了这么多年,为了大业,做了那么多的捐躯,眼瞅着各项事情筹办得差未几了,在行动前决不能有任何忽略。不然将会前功尽弃!
“罢了,统统都听阿罗的。”
马仲泰会‘歇工’,在统统人的料想当中——二叔的脑袋还在门口呢,你让人家如何能安然穿过县衙那道门?
齐谨之勾了勾唇角,“没有,倒是派了个小厮来乞假,说是昨儿不慎染了风寒,病得短长,这几日恐怕都不能来衙门了。”
“阿罗说的是,他确切让我刮目相看了。”齐谨之当真的说道,内心也悄悄升起了警悟。
能屈能伸,如许的人最令人顾忌。
这会儿……齐谨之沉吟半晌,忽问道:“对了,你给安南王府等几家写复书了吗?”
县衙门口还摆着两堆东西呢,足以吓退很多心胸有鬼的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