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齐的要下乡?”
两口儿和孙大宝佳耦一样,都没有甚么抱怨,领了差事就风风火火的去做了。
衙役不敢吭声。
小伉俪筹议了一番,一起用了午餐,各自睡了个午觉,便又分头去忙了。
齐谨之见她精力有些不太好,临出门前,体贴的叮咛了一声。
“呵~~”马仲泰嘲笑两声,“看来他要来真的了。”
太阳西斜,素净的朝霞映红了大半个天空。
“女人,主子来信了!”
顾伽罗用脚指头想,也能猜得出御史们会如何说。
“我都不气,阿罗,你也别活力了,”
“哦,对了。下午的时候。有几个齐家保护骑马出了城,只是他们的马太快了,眨眼就跑没了影儿。”想追上去肯定下奔行的方向都来不及。
“倒是娶了个好女人。哼,可惜了。”马仲泰哼了一声,“这有甚么,姓孟的虽是个汉人,却从小在云南长大,传闻会好几种土话呢。”
孙大宝家的掌管库房,齐金贵家的盯着厨房。
冯百口的葛氏,与冯全一样,都是顾家的家生子,脾气坦直,做事敏捷,最宝贵的是,她还认得几个字,算起账来也不含混。
“合该把那些东西摆到东街去,看他们还敢不敢胡说八道。”顾伽罗咬牙道。
进门看到顾伽罗神采不太好,诘问以后才晓得这事儿,不由得大笑出声。
但马仲泰已经听明白了。
齐谨之的意义很明白,老子请你们来赴宴,那是瞧得起你们,你们哪个如果不识汲引,就别怪老子不客气。
随便的斜倚在窗下的竹榻上,手里握着本书,听了这话,头也不抬,淡淡的问了句:“他下乡做甚么?测量地盘、查对人丁?还是剿匪?”
顾伽罗扬起一边的眉毛,不虞的说道。
紫薇极有眼力见儿的捧上了温茶。
橘色的落日中,几个斑点儿前后从天涯飞来,划过半空,飞入了朱紫聚居的内城。
卖力采买的,则是顾伽罗乳兄冯全的娘子葛氏。
都城。
现在县城里的百姓被几大师族暗中压抑着,个个尽量躲在家里不出门。弄得全部县城都暮气沉沉的。
……
“另有吗?前衙这么‘热烈’。后衙就没甚么动静?”齐谨之的婆娘但是京中贵女,马仲泰就不信。阿谁娇生惯养的女人能受得了这瘠薄的小处所。
顾伽罗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他们拐着弯儿的骂你,你还欢畅?另有,这是甚么好名字?万一被故意人传回京里,你当那些御史都是死人哪。”
但东街上却还热烈,商贩、行人另有进、出城的百姓。来往穿越,与冷僻的县衙仿佛两个天下。
幸亏她上午的时候还劝着齐谨之把‘京观’给撤了。这些人竟然敢背后里编排上官,清楚就是不把齐谨之放在眼里。
“对了,中午的时候,你想说甚么来着?”顾伽罗喝了几口茶,长长叹了口气,忽的想起了这个话茬儿。
再加上谢氏商队的活计帮手,齐县令一家很快在后衙安设下来。各项事件也都有序的停止着。
顾伽罗‘回归’后,冯全就跑前跑后的帮她做事,为人机警、嘴皮子也利索,就是年纪轻,没有太多的经历。
县衙门口有将近三百颗脑袋,充足分到六大师族的门前。
书房正中空位上站着一人,身上穿戴皂衣,看身份应当是衙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