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许想着,宁宣便将之前产生的事与陈倾详细的说了一遍。
“别提了。”陈倾一脸郁气,语气里更含着几分腻烦。
本来陈家老爷本来筹算招赘时就选好了人选,这好人家的儿子不肯意招赘,他就从费事人家遴选,再好好培养一番,到时候就算此人金榜落款,可也不能忘了陈家的恩典。
宁宣眼中闪过一丝讨厌,嘴角轻扯:“也是好本领。”
她这些年管着陈家的买卖,面对形形色色的人不知多少,只要能赢利,别的都好说。再者陈家但是做了十几年的皇商,那里就惧了一个小小的徐子钰。
可谁晓得,此人是出息了,却另攀了枝头。
“这倒无妨,本女人最不缺的就是时候,有买卖不做是傻子。”陈倾开朗一笑,全不在乎。
“我说小宣儿你不是想着如何安抚我吧?”陈倾见宁宣一脸纠结,好笑的问道。
这事理宁宣也知,陈家的姻亲里也不乏官宦之家,宁宣与陈倾了解在江南,就是因为陈倾的姑姑嫁的是南边裴家长房的一个庶子。
“他看不上我们陈家,我还看不上他呢。”陈倾拢了拢了拢耳边的碎发,口中不屑。
宁宣也不料外,陈家先前没有男丁,陈倾便被养的行事作态都与男儿无异,乃至陈老爷都决定了让陈倾招赘,还定了半子的人选,只是临了结老来得子,这设法才作罢。
陈倾又说了这几年在外驰驱的妙闻,才问道此次的正题:“你之前不是说想将一笔买卖转给我吗?”
但是,宁宣却一向与陈倾非常交好,脾气相合是一部分,更首要的倒是陈倾的可贵通透。
陈倾直言不讳,更没有浅显女子提及婚事时的羞怯,只将究竟平铺直叙的说了出来。
宁宣与陈倾也算是幼时了解,她出自商家,身上也少不了贩子的夺目油滑与爱财。
“……的确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要不是我陈家这么些年的帮助,他哪有机遇插手科举,可儿家一中了举这眼界就高了,竟然看上了宁家的女儿,巴巴的追在前面。”
“不过一个穷酸墨客,倾姐姐值得更好的。”见陈倾是真的不在乎,宁宣才开口安抚,又猎奇道:“难不成这宁家是甚么官宦高门?”
这女子恰是之前提及的皇商陈家的长女陈倾,因为暮年陈家老爷膝下并没有儿子,以是陈倾打小就做男儿养,厥后虽有了儿子,可这女儿都做男儿养了十多年,那里改的过来,是以宁宣才有此调侃。
离裴宁茜归家十来天后,一向被软禁在初霜阁里的沈熙终究坐不住了,遣了人给裴宁茜传话。
“眼界不低。”这是宁宣面色平平。
“你幼时不是定了一门婚事吗?”宁宣满脸不解,这是出了甚么不测?
季兆就是陈倾的前未婚夫,本来这宁家也不过是个商贾,这几年的买卖倒也越做越大,但跟皇商陈家还是没法比的,但那宁家的姑奶奶倒是本地知府的侧室。
哼,宁家为了压他们陈家一头还真是无所不消其极,也就她阿谁未婚夫异想天开扑了出来。
“姐姐我但是一眼就认出了小宣儿。”那女子倒是开朗一笑,全然没有女子的婉约,尽是一片萧洒之态。
只是若她晓得曾在永州胶葛梁亦琤的阿谁女子就是陈倾口中的阿谁庶女时,只怕就不是如此平平的说‘眼界不小’,而是呵呵嘲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