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宣看着满脸调侃的陈倾,一时也沉默了下来。
“姐姐我但是一眼就认出了小宣儿。”那女子倒是开朗一笑,全然没有女子的婉约,尽是一片萧洒之态。
宁宣“……”
“……的确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要不是我陈家这么些年的帮助,他哪有机遇插手科举,可儿家一中了举这眼界就高了,竟然看上了宁家的女儿,巴巴的追在前面。”
她这些年管着陈家的买卖,面对形形色色的人不知多少,只要能赢利,别的都好说。再者陈家但是做了十几年的皇商,那里就惧了一个小小的徐子钰。
陈倾直言不讳,更没有浅显女子提及婚事时的羞怯,只将究竟平铺直叙的说了出来。
陈倾的语气里尽是调侃:“可不是,传闻那宁家的女儿之前也有一个未婚夫,还是个官宦后辈,虽家道中落,但也是个举人,还不是被人退亲了,先不说那季兆这回没考中,就是考中了人家也看不上他。”
两人虽多年未见可却一向有手札来往,以是刚扳谈两句,以往的那股熟稔就返来了。
“他看不上我们陈家,我还看不上他呢。”陈倾拢了拢了拢耳边的碎发,口中不屑。
宁宣眼中闪过一丝讨厌,嘴角轻扯:“也是好本领。”
哼,宁家为了压他们陈家一头还真是无所不消其极,也就她阿谁未婚夫异想天开扑了出来。
宁宣也是笑了:“原觉得姐姐会作男儿打扮。”
只是若她晓得曾在永州胶葛梁亦琤的阿谁女子就是陈倾口中的阿谁庶女时,只怕就不是如此平平的说‘眼界不小’,而是呵呵嘲笑了。
如果普通的侧室也就罢了,也不过一个妾,可这个侧室却能逼得正室在佛堂清修,非论内宅还是寒暄来往都一副当家主母的架式,乃至全部宁家在永州也以知府的姻亲身居。
“男儿可进不了你这院子。”陈倾眼中含笑,双眉一挑,整小我更加豪气实足。
不怪宁宣作此猜想,士农工商,陈家已是这商贾中的俊彦,可陈倾的未婚夫却看不上,莫不是看上了那王谢望族?至于那地主家与技术人,宁宣压根就不做考虑。
“我说小宣儿你不是想着如何安抚我吧?”陈倾见宁宣一脸纠结,好笑的问道。
季兆就是陈倾的前未婚夫,本来这宁家也不过是个商贾,这几年的买卖倒也越做越大,但跟皇商陈家还是没法比的,但那宁家的姑奶奶倒是本地知府的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