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得麻痹的琴琬一向在笑,嘴角微微翘起,无声的含笑。
“你――”琴琬俄然昂首,不等她有所行动,中间的宫女就一脚将她踢开。
不等琴琬答话,身边的寺人与宫女架着她,把她扔进了人头山中间的酒瓮里,只暴露她的脑袋,用铜皮封死了瓮口。
“琴明月!”琴琬喘气着昂首,脏兮兮的脸上带着笑。
琴明月围着酒瓮渐渐转圈,“mm,那么多人因你而死,半夜梦回,那些血淋淋的脑袋看着你,你必然很惊骇吧。姐姐心善,从小就见不得mm惊骇,只要mm随他们一起去了,就不会惊骇了。”
“啪。”
寺人取出火折子扔进装满火油的酒瓮。
琴明月哈腰,捏着她的下巴,一字一顿地说道:“mm,你向来就不是个孝敬的,今儿姐姐让你孝敬一回。”
琴琬站在护国公府前,看着缺了一角的门匾,搓了搓手。
阳光下,每颗头颅都睁着眼,绝望的、不甘的、气愤的,也有……惊骇的,眼洞穴下还留着血泪的陈迹,刺目标红色,让琴琬没法挪眼,更不敢挪眼。最高处,孤零零的那颗头颅,琴琬眼神闪躲,不敢直视,那是她外祖父,护国公白培的脑袋。
琴明月冷冷地看着挣扎的琴琬,直到最后酒瓮里只剩下了一副乌黑的枯骨,她才说道:“把骨头捡出来,捣碎了喂猪。”
好久没有说话,琴琬能感遭到舌头的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