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不害臊地直言,美好的面庞染上些许金色的光芒,端的媚态横生,再加上那娇滴滴的夫君二字,竟让云凛怔住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把镶金云纹玉快意放进了白以檀手里,紧接着殿内世人如潮流般伏了下去,齐呼道:“恭请皇后娘娘起驾――”
她毫不踌躇地照做了,刚探出半个身子另一只手臂就护了过来,拢着她渐渐踏下红木矮梯,而后身形一转,牵着她缓缓前行,透详确密的金丝帘她偷瞄了眼,呼吸顷刻停了半拍。
白以檀微微勾唇,风轻云淡地说:“伉俪之间不是本该如此么?”
云凛低下头,顺势摸了摸问道:“皇儿明天还听话吗?”
是啊,他们明天就要成为伉俪了。
这真的是帝后的婚礼么?
闻言,她的心如同被蜜糖浇过,甜至熔化,却甚么也没说,只勾住他的脖子悄悄吻了上去,笑靥如花,波光流转,有种说不出的娇媚。
“如何,夫君不喜好妾身这么叫么?”白以檀又凑了上来,在他耳边悄悄呵气。
“手给朕。”
细碎的流光从帷幕中漏出去,不时变幻着色彩,白以檀掀起一角,瞥见熟谙的湛蓝色划过视线便知两旁已站满了朝臣,应是快到了。
“都回宫了,还没看够?”
“哎,算我一个,别说我不给你们这些京官包涵面啊!来一个摁一个,不平的跟着本将军回十三群岛,喝不倒你算我的!”
“你这是做甚么?”他嘶哑地问。
“奉告你们,今儿个谁敢闹陛下的洞房,先把我灌倒了再说!”
“来来来,瑾瑜,本侯跟你谈谈人生……”
是谢瑾瑜的声音,烛影摇摆间,又一个身影凑了过来。
白以檀心机刚打了个转就有人掀起了珠帘,一只大把握着微光伸到面前,让她心底刹时开出了万里花海。
她微微展开迷离的眸子,红唇轻吐:“你好烦……”
门外模糊另有人在撕心裂肺地嚎着。
云凛把杯盏往中间一搁,风俗性地帮她垫高枕头,筹办入眠,白以檀却悄悄抓住他的手,让他停下了行动,然后在他的目视下一点一点解开了里衣的扣子,暴露凝脂白玉般的娇躯,那浑圆的肚腹和玉兔都在轻颤,绽放出津润的光芒,让云凛刹时看直了眼。
娇喘声中,他抚着她隆起的肚皮问道:“檀儿……真的能够么?”
因为之前白以檀刚犯过病,钦天监定好的谷旦又不宜窜改,云凛就命令将烦琐的典礼一省再省,大臣们天然不敢有定见,而太上皇顾及皇孙也默许了,如许一来减轻了白以檀很多承担。
云凛挑眉道:“朕一辈子就成这一次亲,还不准安闲点儿?”
“但愿吧。”白以檀接过丝帕擦了擦脸,自言自语道,“陛下那般慎重内敛的一小我,本宫亦喜静,真不知他这性子像了谁……”
不知何时分开的太和殿,也不知如何回的辛寒宫。
云凛呢?
段军也来了?
“唔,很识相,值得表扬。”说着,云凛让宫女端来了合卺酒,并递给白以檀一杯,“折腾一天你也累了,喝完合卺酒就睡吧。”
“为甚么?”
皇室结婚讲究的比浅显百姓更多,她已经三天没有见到云凛了,也不知穿戴大红冕服的他会是甚么模样,想着想着,这打扮的过程也没那么古板了,沉重的凤冠和坠饰亦似长了翅膀,轻飘飘地附在发髻上,让她感受不到承担,只在铜镜中看到一个娇媚动听的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