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菀翻开那份文书,笔迹苍劲有力,除了落款徐茂行三个字外,皆是一排排的红色指模。
“我数月前迁任淮阳府尹,却在一月之前碰到一桩异事。”
“徐茂行,倒是小我才。”周菀低声自语,说罢便将杯中清茶尽数饮下便回身拜别,却没有瞥见身火线知昌嘴角的笑意。
“挖空了?”周菀蹙眉反问。
周菀挑挑眉,“看模样,这桩异事,与朱安县相干。”
方知昌发觉到少女语气中浓浓的不信赖,不疾不徐的道:“殿下出身崇高,心性豁达,实为良主。”
方知昌看着面前面庞稚嫩的少女,略显风霜的脸上没有涓滴轻视,“此事事关严峻,下官不敢自专。”
“师兄的意义,我懂。可单凭你的一面之辞,不敷以取信。”周菀抬手,为本身斟了一杯清茶。
“殿下不是浅显人,下官不会看错,谁又敢说,身为女子,不能主宰沉浮?”
周菀抬眼瞥见迎着晨光的巍巍青山,“恭维话大家都爱听,可如果当真了,那就是真蠢了。”
方知昌神采大震,喃喃出声,“自成大树吗?”
方知昌有些难堪的笑了笑,“这个,倒是不清楚……”
“那是?”
“殿下有所不知,三年前朱安县产生铁矿坍塌之事,伤亡严峻,后上朱安县上报朝廷,言明铁矿因经年累月的开采,已经挖空了,故而才会激发坍塌之事。”
方知昌不避不让,安然答复:“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
此时送别亭内只要周菀和方知昌两人相对静坐,身边主子皆在亭外不远处候着,外人看着两人,只当是师兄妹话旧,便是福慧,也没有多想。
“我一个闺阁女子,可当不得一府长官的投诚。”周菀语气波澜不惊,恍若在议论本日气候普通。
“师兄何必如此生分?一口一个殿下。”周菀接着道:“师兄所说,但是曾经的铁矿甲天下的朱安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