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位爷虽是娇生惯养,脚力倒是不弱。撒开腿来,几近是一口气随他们奔到了朗园。
当时孟寒内心翻滚不止,拖着这位受伤的爷,他们的行动必然要透露。
邹师爷正在给他包扎。
或许是扯着伤口了,晏珏疼得一咧嘴,哎哎呀呀一通乱叫,跺着脚道,“你就不能轻着点,想疼死爷吗?”
他一个没留意,这位世子爷就让人一箭射在肩头。
虽说这位世子爷不靠谱,但是晋王爷倒是实实在在的文韬武略,雄才傲世,又手握朝廷大半军队。如果能获得晋王的赏识,也算不虚此行。
“下官定不负世子爷厚望。”
不过工夫平常,逃命的本领倒是一流。从平江府到朗园,少说也有几十里地。
这位三品将军那里另有常日里半点威仪三千盛气凌人,从怀中取出一张薄纸,毕恭毕敬地呈了上来,“回世子爷,拿到了,这是誊本。本来已放回书房中,并没有引发李家的主张。”
“世子爷,下官该死!真没想到平江府戋戋一个同知府,保卫如许森严。”孟寒单腿跪在朗园正房的青砖地上,满脸惭愧之情。
这位爷的的脸也换的太快了。
“万千宠嬖于一身养大的孩子,多数是如许的。”
邹师爷答道,“以我的估计,这伤没有一个月好不了,如果勉强赶路,恐怕要落下病根。”
孟寒总算松了一口气,幸亏这位爷没有非常见怪,因而告别回了本身居住的山洞。
邹师爷咳了一声,“世子,既然您受伤了,行动不便,部属们不能兼顾。不如让孟将军排个亲信送进京?”
“皇上那边劳孟将军给我报备一下,万一问起我来,也算有个交代。伤好了我就直接回京。”
孟寒连连拍着胸脯包管,“邹神医的话天然是不假的,世子爷的身子要紧。世子爷只放心养伤,山东那边交给我,也算给下官一个将功赎罪的机遇。”
宴珏终究暴露了对劲的神情,周身冷意散去,玩世不恭的笑容天然爬上嘴角,“如此有劳孟将军了。江南烟雨之地,很合我的胃口,看来这伤来的非常时候。”
“直率纯真。爱憎清楚”。
幸亏不是在甚么关键,要不然,他一条命也不敷赔的!
邹师爷说到这里,心中惶恐,不觉拔高了调子,“世子,李家这野心大了!”
内心已经策画开来如何向皇上请罪了。
“可这等奥妙事,怎会等闲让人晓得。”
晏珏扫了一眼地上的孟寒,恶狠狠带着八分气性,“名单拿到了吗?”
想到这里,孟寒的盗汗沿着额角流了下来。此番他定要去庙里烧香还愿,感谢佛祖保佑才是。
孟寒悄悄舒了口气,幸亏此次不是无功而返。
孟寒心中不断打鼓,却说不出一句分辩的话来。
当初得了这份差事他也是喜忧参半。
宴珏面貌超卓,肝火腾腾时并不感觉如何。
晏珏只黑着脸不说话。上身的牙白中衣已经褪去左肩的衣袖,暴露健壮结实的肌肉。肩头倒是殷红一片。
孟寒不由朝邹师爷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别看宴珏常日里横行贯了,却很倚重这位师爷。看来此后定要与邹师爷多亲多近。
孟寒表完决计踌躇了半晌,小声问道,“遵循打算,过几日我们要去山东,世子爷的伤?”
看模样世子爷早有筹办,邹师爷深思半晌,才道,“世子爷把孟寒支开,就是要单独探探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