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人,先是睡去,再展开眼睛时,那双眼睛变得冰冷得仿佛来自幽冥极渊的深处。
后半句从榕老叟口中吟出时,被缚住的统统人俄然都有种身材被掏空的感受,脑袋嗡嗡两眼昏花,困乏至极,竟纷繁睡去。
白须猴妖更加火冒三丈,说不出来话,只能指着伍煦直跳脚。
掌柜老头见那榕老叟的行事,料其应当无歹意,拱手问道:“就教榕老仙,为何不让我们带走他们二人的骸骨?”
树上飘下来一个身影,恰是白须猴妖,他厉声说道:“我家老爷饶了你们的小命,你们竟还敢来胡搅蛮缠!!”
榕老叟望向掌柜老头,掌柜老头没说话,亮出了他的红拐杖。
而伍煦伸手抓住本身脚下的树根泥手,用力之时,目泛灰光,只见他大吼一声,泥手随即被扯断。
榕老叟摇点头,一个龙头拐杖从他手掌当中长了出来,他扶着龙头拐杖敲了敲空中,俄然间地上冒出一只只褐色的手将世人的脚踝紧紧抓住,这些手以树根为筋骨,以泥土为皮肉,却硬如顽石。郝大头他们用刀砍去,却未能砍断,砍出的缺口竟能敏捷自行修复。
一堆干柴熊熊燃起,噼里啪啦响起,在这山间的夜里,格外刺耳。
掌柜老头神采凝重,这是他一辈子都未曾见过的劲敌,恐怕远超越他们这群人的气力。
……
……
这时,掌柜老头用他那名为“血海杵”的红拐杖往那树根泥手上用力一戳,那泥手很快化作稀泥散开。
“……一损俱损。”
榕老叟从树中走了出来,面如寒霜,绿眉褐须如剑如棘。他每走一步,地上便出来一个魁伟的树根泥人。一抬手,泥土便从地上飞起化作冰冷而庞大的泥矛与土盾悬浮在空中。怒发冲冠,正上方出现一股稠密乌云,仿佛随时就能下起雨来。
榕老叟瞥了一下红拐杖,说道:“这血海杵你也敢用,不怕反噬?”
“老爷,这些人如何办?”白须猴妖问道。
榕老叟哑然发笑:“听起来和我们此处的景象非常类似啊。只是毕竟不是一回事。启事不便说,只是你们晓得我们是在护着他们兄妹俩,也是为了人间安宁。”
他说罢,环顾一周,无一人退后一步。火把照亮了他们的脸庞,仿佛都理所当然。
他看了看手中的火把,无法地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