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就有人让出一条道来,姚四老爷跑得脸上一层汗,见了林县令就作揖,连连抱拳解释,“叫大人看笑话了,都是两个姪女气性大,比来为了其婚事受了些委曲,何曾想她们竟然如许不孝,我家老太爷刚才传闻了,让我给大人带个话,这两个不孝女就由我带回家去,至于惊扰了大人,稍后我家老太爷必然置酒给大人赔罪。”
林县令与付师爷相互看了几眼,都堕入了沉默。
“甚么?”付师爷听傻了眼,这才吃紧的翻开手上的状词一目十行的看,果不其然,付师爷略一深思,就打发衙役快去看看内里现在是个甚么景象再来回,他则吃紧的拿了状纸就今后衙去。
林县令忙道,“让他出去。”
“大人......”姚姒忙道。却未曾想,这时有个衙差来报,打断了了她的话。
姚四老爷内心直对这老奸巨滑的林知县骂娘,内心快速考虑着对策,嘴上倒是对姚姒喝道:“给我住嘴,你们这两个孽障,休得胡言乱语。”姚四老爷虽有私心,可姚家如果蒙羞,他也落不着好,固然内里一窝鸡眼似的斗着,但关起门来一笔写不出两个姚字,他就接着道:“不瞒大人,我家老太太一听这个事儿就晕了畴昔,这会子还没醒来,我姚家在彰州一贯不凌辱霸道,天冷施粥,天灾施银,大人但是亲眼所见的,也曾赞过我姚家仁义良善;再说我姚家书香王谢,一门出了三进士,老太爷治家严明,决计不会做出那等暗害媳妇性命之事,还望大人看在你我两家的友情上,不要听信了小儿负气胡言。”
林县令苦了一张脸,朝姚四老爷无声的望了眼,意义再明白不过。
那回事的人顿时盗汗涟涟。
这时,却俄然有个声音传来,“且慢!”
“大人,姚府四老爷在外求见。”
林知县朝付师爷看了眼,拿起惊木板重重一拍,立时里外鸦雀无声。
一旁的保护这时候便劝道:“主子,外头围了那样多的人,衙门劈面又有学子肇事,万一有人趁着人多行刺,千万请主子三思。”
付师爷脑中急转,便进言道:“大人,这姚家我们可获咎不起啊!大人现在应尽快着人知会姚家,至于这状纸嘛,我们也得接下,内里围了这么多的百姓,此事一传十,十传百的,只怕彰州城里顿时就会人尽皆知,接下来嘛......”
付师爷撇了两把八字须,就看衙役把他手上的状纸递过来,他接到手上却没立时翻开看,问衙役,“又弄些甚么鬼,有事快说,老夫可没那闲工夫。”
这时就有四个穿戴衙差衣裳的婆子上堂来,两两把姚姒姐妹二人就按在了堂上的地板上,衙差筹办好板子就要上前施刑。
比及衙门外聚满了围观的百姓,林县令这才扶了头上的乌纱帽坐到了堂前,衙役们列班上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