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姜氏如许的忍气吞声,大太太这心可算是稍稍痛快些,可一想现在手头上没了管家权,她这心又不舒坦起来。
芙蓉院里,姜氏这一病实在唬了孙嬷嬷一跳。姜氏足足烧了三日,孙嬷嬷便在姜氏床前熬了三日,锦蓉和锦香两个大丫环也是心力蕉萃。底下头的人深慬得看势头,姜氏这回怕是职位一落千仗,因而各个起了谨慎思,寻摸着要往别处当差。
红绸是外头买出去的丫环,在府里算是无根之人。锦蓉上去就是几耳刮子打得她是眼冒金星,没多久就招了。东西是采买那边的管事柳二家的要的。本来红绸在府里有个相好的,是采买上的一个小厮,柳二家便用了这二人的□□来威胁她,是以红绸这才冒险来偷主子的贴身之物。
她留了孙嬷嬷,二人合计一番,事情就布局下去。
姜氏连番蒙受打击下,本就病病歪歪的人这回是完整的倒下了。墙倒世人推,姜氏娘家式微下去,大太太只稍作叮咛,不但姜氏院子里的吃食用度远不堪畴前,就连请大夫也要孙嬷嬷三催四请才来,更别说那些宝贵的药材了。别的四房,对姜氏一干人等冷脸子就甩过来了。
姜氏指了指手上的脏物,对着大太太恨声道:“这肚兜底子就不是我的,你休想拿条脏物就毁我名声!”
姜氏何曾遭到过这般污辱,气得嘴唇直颤抖,辩驳大太太:“没影儿的事大嫂请慎言,我有朝庭亲封的二等诰命在身,大嫂诽谤朝庭命妇,需知罪加一等。”
廖嬷嬷阴笑了声,遂添油加醋的将这事儿学给了姚蒋氏听。姚蒋氏勃然大怒!没想到在她眼皮子底下竟产生了如许了不得的大事,姚蒋氏眸子动了动,心下遂有了算计。
姚蒋氏一幅痛心疾首的模样,言语间就先给姜氏定了罪。
但是世人都忽视了一个最首要的事情,姜氏仿佛还没亲口承认这肚兜是她贴身之物。中间看戏的五太太也不信赖一贯端庄的姜氏会干出这等偷人的活动,她瞧着姚蒋氏的怒容,再看大太太隐带镇静之色,心下悠然明白起来。
这肚兜料子好绣活邃密,一看就不是丫环下人之物。出了这么档子丑事,肖婆子扛不住,提着脏物往上报了去。
廖嬷嬷怎会听不出来这话是冲着她说的,姜氏这一声倒有些气度,廖嬷嬷情知本身一个不谨慎的就叫姜氏抓住了把柄,真要一状告到老太太那边,本身也没好果子吃。因而冲姜氏皮笑肉不笑道:“唉哟,都是些笨手笨脚的,听个话也听不全,这不触怒了三太太去,还请三太太还请原侑则个。时候也不早了,老太太可还等着三太太问话呢。”
大太太在内心细心揣摩了一通,遂想了个一石二鸟的毒计,不但能重夺回管家权不说,也能给姜氏身上泼些污水。因而大太太绕过了大奶奶,暗中将她之前管家时的几个亲信婆子唤来,如此这般的交代一番,又许了些好处。几个婆子分开时喜笑容开,兜里揣着鼓囊囊的。
姜氏似是晓得姚蒋氏的心声,扬起了手中的肚兜对大太太道:“大嫂,平素你剥削我院子里的吃食用度我忍了,你时不时的给我下个绊子,我也只当图个乐子作陪着,可这回你竟拿一个女子最首要的纯洁名声上头歪曲我,是可忍孰不成忍。”
肖婆子是府里巡夜的,年刚过完,另有好些子民气未收回,这不各个院里趁守夜吃酒聚赌的还是有的,肖婆子在府里号称铁面肖,犯到她手上的人不计其数,皆因肖婆子有一幅好眼力,一抓一个准。